崔升昏昏脑,自觉心仿佛空了一块儿,但是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不顾仍有些异常,问:“反噬?”
阿弦回看时,明崇俨举着那燃烧的降龙木树枝:“不用看了,另一个服牵丝的人要被反噬了。”
不多时,崔升只觉心一凉,不由己地张便吐,只觉着唇边冷,一刻,有一紧紧地贴在降龙木上。
而被崔晔破的瞬间,崔升整个人似醒非醒,周悚然生寒,却憋闷异常。
阿倍广目将那符纸揭,重新收在怀中:“所以我们要让二公先自己解开跟白蛛的‘契’,才好动手除,不然若生生地驱离白蛛,难免会伤到心脉甚至影响神智。”
崔升勉坐住,明崇俨将降龙木搭上牵丝,回看阿倍广目。
明崇俨早燃一降龙木枝,淡淡地烟气弥漫开来,但随着烟气散开,却清楚地瞧见崔升唇边那若隐若现的白蛛牵丝,发丝细,如果不是在烟气中活般颤抖,一定以为是什么蛛丝之类而已。
还是崔升告诉了她谜底。
阿弦越想越觉着可疑:崔晔无端端怎么会留心到一个小女孩儿?
借问行人归不归。”
***
后来,阿弦问崔晔为何会知这首,又怎么会知在崔升年纪那么小的时候就喜的女孩。
后来虽病愈,但据卢氏夫人探望所见,韦洛不仅是容貌上起了变化,连神也非从前可比,容貌上的憔悴失倒也不必过于计较,毕竟才重病了这场,可是连都因而大变,原先十分伶牙俐齿,如今却木讷的如同失了心魂一样。
在越来越急促的心声中,崔晔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异常的反应,但在他将要昏厥过去之前,一个名字终于从他心底了来:“阿霏!”
此后,听说韦家的次女韦洛大病了一场,卧床三月尚无法起。
阿倍广目上前,双眸微闭中念念有词,手指从衣袖里探,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啪”地一声拍在了崔晔的。
――荥阳郑氏,郑霏。
阿弦跑到门看了,见那烧灼的烟气翻墙而,已经看不见是去往何方了。
这会儿木枝正在燃烧,那东西裹在上面,顿时之间发细微地尖锐叫声,在众人前生生地化作一淡淡白烟气,那烟气并没有立刻消散,反而越过门扇,直冲去。
阿弦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一说崔升的隐秘,崔晔便立即想到了是郑家的女孩儿,只是也难为他,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仍然记得如此清楚。
当然
“这样深重的牵绊是最难开释的,就好似是两个人河,除非两个人一起松手才无碍,一方松手了,另一方自然要跌的很惨。”明崇俨。
崔晔笑而不答。
崔升:“那时候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是玩,郑姑娘还小我三岁,我们年纪相仿,玩的很是投契,那天我跟她在花园里玩耍,听见哥哥在亭里念诗,我们便缠着他教了这一首。”
原来当时他们小的时候,还未搬来长安,因为士族之间彼此互有联系,荥阳郑氏跟博陵崔氏自也互有来往,至于后来的疏远则是后话。
崔升一看见,面无人,正惊慌不已,明崇俨:“莫慌,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