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的不是阿弦而是什么寻常女zi,只怕早就板起脸训斥起来了,因知dao阿弦跟别的什么人不同,所以不敢丝毫造次,重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说话之时还带着满脸柔和的笑。
偏偏阿弦是个吃ruan不吃ying的,见她们是好意,且早先还曾应过崔晔……如此前qing后事涌上心tou,便也愧疚说dao:“我记xia了,原本不会的,只是今日见到个同乡,一时gao兴才吃了两杯,并没有醉。”
两人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便满面堆笑,好说歹说又劝她吃了一碗燕窝才罢休。
是夜,阿弦躺在榻上,一时无法ru睡。
她在飞雪楼里跟陈基gao建吃了半天,就算不想多吃,也早饱了,回来又被qiang行灌了一碗燕窝,整个人胃chang鼓涨,难以安枕。
手抚着肚zi,翻来覆去过了zi时才算睡着。
多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弦因想念虞娘zi,忽然便在梦中看见了虞娘zi。
***
那是个阿弦从未去过当然也不认得的地方。
但看着环境尚佳,不似无愁山庄那样阴森可怖。
一个相貌秀meiyan中略带些忧悒的青年坐在桌边上。
他低低说dao:“我为什么要骗你?她的确是被崔天官带走了,这会儿早就回到长安……”
在他对面,榻边上半坐半倚一个人,正是虞娘zi。
却见她脸se微微泛白,似乎很是气虚ti弱的模样,yan睛瞥着那青年,警惕地问dao:“你休想骗我,我不信天官会去的那样及时,而你们又怎么会轻易把人交chu去?”
青年叹dao:“崔晔自有他的手段,难dao他是个可容小觑的人么?至于为什么把人交chu去,实不相瞒,我原先也很是意外。”
“哦?”虞娘ziyan中也透chu些疑惑之se。
青年回tou看她一yan,一笑dao:“舅舅说,是要送个礼wu给崔晔,那十八zi,就是他给崔晔的礼wu。”
阿弦几乎从梦中给吓醒了过来。
放在shen侧的手指慌乱地抖了抖,幸而并未真的醒来。
而在青年说完之后,虞娘zidao:“我不懂,为什么他要送阿弦当礼wu?”
“因为舅舅原本就跟崔晔认得呀,舅舅……大概是念着昔日的qing分吧,又或许是不想过于得罪崔晔。毕竟,女官对崔晔而言似是极重要的,又何必再多竖一个可怕的敌人呢。”
虞娘zi听到这里,便也郑重其事说dao:“你说的对,天官很看重阿弦,若阿弦有个万一,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你总算相信了女官已经无碍了么?”青年无奈地叹息了声。
虞娘ziyan神变了几变:“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杀了我?”
青年皱眉问dao:“为什么要杀了你?”
虞娘zidao:“我只不过是个侍婢,全无用chu1。留着我zuo什么?”
青年不答。
虞娘zi看着他的脸se,试探又dao:“若你真的不杀我,那么,能不能放我回长安去?”
“你想回长安?”青年问dao。
“是,我想去找阿弦,她一定也在担心我,”虞娘zi轻声说罢,又求dao:“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反正我是个无用之人,我发誓,绝不会向任何人透lou半dian有关你们的事。”
青年摇了摇tou:“谁说你是无用之人?”
虞娘zi一怔。
“至少对我而言,你是无可替代之人,”青年抬tou看着她dao:“我不会为难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