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这才垂着走了来,她已换上了一件儿新衣,只是仓促中并未整理妥当,又因是低着的姿势,便了后面大片光的脖颈。
天知,他也“好饿好饿”,只可惜现在当真不是时候。
崔晔诧异:“都这个时候了,自然不会再去。怎么这样问?”
阿弦探来,双乌溜溜地:“夫人走了么?”她小声问。
崔晔挑了挑眉,心里回味着“我都饿了”这四个字,唇边的笑意掩也掩不住,却幸而收的快。
阿弦虽然看似紧紧盯着桌上的饭,可目光却也偷偷地在他遭徘徊,见他一声不吭地要走,忙:“阿叔!”
崔晔怔了怔,笑:“这是自然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喃喃念了这声,蓦地,
当不敢再看,忙又转过来,掩饰般嘀咕:“好饿好饿!”
阿弦正在用饭盆遮羞,闻言便嗡嗡地问:“什么举案齐眉?我常常听说这个词,却不通究竟是什么意思,倒像是白偕老等的好话。是不是?”
他转往走去。
阿弦指着他:“那你穿的这样隆重整齐什么?”
将那衣领抚平顺直,他若无其事:“好了,吃吧。”
又瞧着对面阿弦“俯首”乱吃的模样,崔晔不由轻声笑:“咦……这会儿,倒像是个‘举案齐眉’的模样了?”
阿弦仓促中扫了他一,故意咳嗽了声:“啊,这么多吃的,……正好,我都饿了!”她毫不客气地在桌一边坐了。
刹那间,阿弦几乎把埋了饭盆里:“没什么。”她声如蚊讷似的回答。
举手握了杯,轻轻吃了茶定神。
阿弦不自禁地瞥过那修长好看的手,烛光之宛带玉。
“怎么了?”崔晔有些疑惑,垂看了一。
阿弦吐,翻了个白,专心致志地吃饭。
崔晔眉一皱,却又无奈地笑着扶了扶额,仍是去了。
崔晔的视线忍不住便顺着那敞开的领“”了去,幸而他醒觉的快,忙又转开去。
崔晔回。
阿弦怔怔问:“你、你去哪里?也不吃饭……”
“走了。”崔晔笑笑,“过来。”
阿弦则顾不得回答,忙加紧咀嚼,好不容易咽后,故意问:“阿叔今晚要去哪里赴宴么?”
崔晔见她后颈的那里衣领仍是别扭地折着,扫了几回,终于忍不住伸手来:“别动。”
崔晔方一笑:“没什么,我去换一衣裳,你先吃。”
却见阿弦的脸又红了起来。
等崔晔,净了手脸、换了里外衣裳,再度回来的时候,阿弦正让自己了满嘴的鲜。
“哦……”阿弦应了声,目光转动,果然看见了他湿透的半边袍袖,一愣之,脸上便飞快地爬了两朵红晕。
她抬,扫见崔晔的刹那,几乎将中的东西了来。
自省并无衣冠不整失礼之,一抖袍摆,缓缓在她对面落座。
崔晔:“怎么了?”
崔晔笑瞥她一:“衣冠整齐而已,少见多怪。”
崔晔目光转动,有所察觉,刹那心怦怦了起来,有些燥。
***
阿弦一怔,正有些僵,崔晔的长指越过她脸颊边上,绕到脖后面,灵活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