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直心底的让她确信——是的,虽然前光芒黯然,但阿弦确信现在旁的人,的确是崔晔。
“说什么?”
阿弦咽了唾沫:“我是跟一块儿来的,我绝不会丢她一个人。我要回去!”
崔晔:“你擅自离京,已是大罪,我奉旨来寻你,绝不能再耽搁了日期,何况,那庄里我都叫人细找过了,并没有找到虞娘,你难信不过我么?”
“我不,我要回去!”阿弦握拳。
“小心。”崔晔拦了拦。
“怎么,不认得了么?为何只叫。”
谁知低间又想起一件要紧事,阿弦猛看向崔晔:“阿叔,虞呢?”
玄影见主人终于停了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肚贴地爬了过来,抬了阿弦的手。
“这是哪里?”阿弦终于又想起一个不妥的问题。
“别怕,我已经给它料理过了,”他安,“没什么大碍,都是外伤。养两日就会好了。”
好看的双中带着令她安心的笑,他的手仍是令人眷恋的温。
阿弦听他迟疑,心不由慌了:“她怎么样了?”
同时,她看见趴在崔晔旁的玄影。
阿弦这才发现,玄影的两只前爪都包扎着,鼻上似乎也受了伤。
阿弦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忽:“我要回去。”
“阿叔?!”阿弦喃喃地又叫一声,底的惊疑更甚。
阿弦这才放心,在玄影的额上亲了,又急查看它的伤。
崔晔皱眉:“你要回那山庄?”他顿了顿,慢慢:“就算你回去也找不到人,何况你昏迷了一整天,此刻距离那山庄已有数百里。”
“不可。”崔晔淡淡地拒绝。
“无愁山庄!”阿弦惊叫起来,“无愁主……小虞,还有……”回到现实,神智也总算回归,但是越想起更多,越是心惊肉。
前的境遇,只是不由己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但阿弦自不知这些。
她定了定神,也由此终于想起了自己先前经历了什么。
她甚至愣愣然举手了,才一动,就又被他将手握了过去。
崔晔沉:“虞娘……”
先前玄影被困在铁笼里,它哪里会乖乖被囚,便不住地爪乱刨,又伸嘴去咬那锁链,是以才伤着了,幸不严重。
阿弦想回无愁山庄找寻虞娘,横竖活要见人,死……就不敢深思了。
阿弦一惊:“如果被藏在什么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正等我去相救,我却抛她自己跟你走,我可还是人吗?”
***
崔晔:“我赶到的时候,那庄并没有别人,我是随着玄影寻到你的。”因见阿弦惊怕,崔晔又:“虽然在里发现了几尸首,但是我查看过,并没有虞娘在。”
“奉旨?”阿弦愣了愣,然后决定先不想这个,只:“我不是不信阿叔,但我、我要亲看看。”
崔晔:“假如照虞娘的心意,自是想你跟我走。”
阿弦拼命地摇了摇,竭力把心底那个稚的小少年的样挥开。
“玄影!”阿弦惊喜交加,忙不迭地想将它抱起。
而这个怀抱,也是她最舍不得离开的。
崔晔皱眉:“阿弦,不要胡闹。”
但崔晔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