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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弦缄不语的时候,无愁主踏前一步:“说实话。”他咻咻然说,气息几乎到阿弦脸上,像是垂死的老虎忽然想要吃人。
阿弦一见,脚步戛然而止:“!”原来这跟着小婢走来的竟是虞娘。
阿弦并不是不想说,只是怕在这个时候说来,反而会死的更快。
“你说,我听。”惜字如金,那原本漠然的双里却有焦灼在涌动。
“你不会相信的。”阿弦终于回答。
虞娘上前握住阿弦的手,先前也正担忧她的安危,见平安无
那人倒退数步,回去复命。
无愁主默默地看了阿弦片刻,手仍是在她的肩上,走前一步:“什么话?”
阿弦痛哼声,肩胛骨都有些忍受不住地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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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愁主的反应甚快,左手一挥,手掌齐平,用的是“手刀”,――手掌似刀锋,寒气凛冽地向着阿弦颈间“砍”了过来,这一次却是夺命杀招,净利落。
阿弦无法解释。
无愁主转看向阿弦,忽:“你不是想见你的人么?”
无愁主原本煞神似的神在听见这两个字的刹那,陡然僵。
被击中,半条手臂瞬间酸麻。
那手刀也像是中了什么咒般,堪堪地贴在阿弦的颈间,却再难往前一寸!
那人站在外间,垂手:“少主不好,请您过去看看。”
无愁主顿了顿:“知了。”
正在两人相对的时候,外间有个声音传来:“少主那边有人来传话。”
完全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关,阿弦还能准确地反击。
阿弦大叫:“绮!”
阿弦随着他,院门又走了半刻钟,便来到又一重院中,无愁主先行门,等阿弦迈步的时候,却听见玄影熟悉的吠叫声。
无愁主松手,迈步往外:“看我的心罢了。”
肩膀被他握住,就像是被铁爪扣住一样,锋利的五指几乎刺肉。
击。
就在无愁主的手刀将削断阿弦脖这紧要关,阿弦握着咙,哑声叫:“绮!”
阿弦:“我只是个微不足的过路人。”
无愁主的手略松开些:“你……怎么知?”他紧紧地盯着阿弦的双,“你是朝廷的鹰犬,是武后的爪牙?”
阿弦才要离他远一些,无愁主反手落,擒在她的肩:“说!”
阿弦惊喜过望,忙往而去,却见一个黑衣小婢领着一个人走了来。
无愁主十分在意自己的份,所以就算了山庄,同他说了这许久,他都不曾说起过他的,姓氏等,甚至但凡跟这个沾边儿的,他都避而不谈。
假如阿弦说自己可以“无师自通”,那么对于无愁主来说,最想的只怕就是把她杀之灭。
“你……方才说什么?”忽地无愁主问。
这一次,无愁主却并未说谎。
阿弦动也不动,珠却转了转,往旁边斜看了,确定无愁主的手刀并没有真的劈落自己的脖,这才缓缓松了气。
他的手劲霎时竟大了些。
而且这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
“那你怎么知……”他言又止,只是重复,“你怎么知。”
阿弦苦笑:“庄主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