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正在给那只狮犬梳理发,见武后来到,忙起见礼,才叫了声“母后”,就发现武后的脸不对。
武后不自禁地咽了唾沫:“崔晔?”
太平见她提起此事,有些心虚:“我照母后说的问过了,也都跟您说了的。”
两个人目光相对,武后笑了两声:“十八真是何德何能,竟屡屡让陛为她心不已。”
此刻武后将周围的女侍驱散,因对太平:“上次,我让你去跟你父皇打听……他两次召见十八都说了些什么……”
这答案突如其来,武后讶异,忙:“陛怎地如此说?但是臣妾觉着……”
是不分好次,那陛就不怕他们以后随意搪?”
“朕着实觉着他们两人极为相衬,当然,也要听听皇后的意思。”
这两句话让武后心忐忑,宗如此说就是首肯了以后要重用武承嗣之意,但是……
在李治连续召见阿弦后,武后虽叫公公细细询问过伺候的人,但仍未得详细,因此就暗中唆使太平前往打听。
李治:“当然,因为她是本朝一位女官,当然也不会委屈了她,朕想她的卑微,但却如此有能为,因此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家、极的人才妥当,这也足以让天百姓们知,当女官是极有息的。”
女奉茶上来,武后亲手传了,又笑问:“对了,前日跟陛说过的,有关承嗣亲事的那宗,不知陛想好了不曾?”
李治:“朕也正想跟皇后说此事呢,朕觉着,承嗣跟十八并不相称。”
“正是崔晔。”
武后有些哭笑不得,宗这些话,听来竟似无懈可击,同时她又隐约猜到了宗的意图:“陛指的是……”
“陛……怎地会想到他?”
果然。
武后离开兴庆殿后,并未就回元殿,反去了太平公主的住。
武后嘴唇翕动,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
武后走到她跟前儿,望着她:“太平,不许欺
武后:“那十八……”
宗神微变:“皇后莫非不同意么?”
李治:“这倒是不至于,总不会有人会故意劣诗来自贬名的。”
“陛这是……已经拿定主意了么?”武后心惊。
“朕觉着崔天官甚好,足女官。皇后觉着呢?”宗抬眸,淡定和蔼地看着武后。
宗微笑:“皇后不必着急,这十八毕竟是皇后亲自看中的女官,朕也是花了心思去想的,承嗣么……他是皇亲,又才被皇后调回京不久,在这个时候,该给他一个能助力他的世族大家的名媛淑女才是。十八却有些微不足了。”
宗才又一笑:“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朕从来不曾为人媒赐婚,倒也好趁此过过瘾。”
“崔晔是朝中重臣,显赫,且他的夫人之前正好亡故,”宗娓娓说,“且据朕所知,当初是十八救了崔晔一命,两个人倒也算是有些缘分。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齐,相得益彰?”
武后眯起双眸:“陛倒是很清楚这些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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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暗沉来,武后缓缓敛笑:“陛如此心,臣妾怎么敢反对呢?”
“这也是人之常罢了。”李治似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