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监牢,见了废妃柯烁兰。她着白囚衣,脚上带着镣铐,灰土脸,发扯得像枯茅草一样乱,满嘴胡言乱语,好似一个疯。
“朕对你,何时有夫妻的分?”煌夜冷睨视着她,“就连福儿,也是因为你向朕药,才有的。”
“你不知悔改,让朕恶心!”煌夜握拳,一脸嫌恶的表。烁兰却冷冷一笑,讥诮,“哼,恶心。究竟是臣妾恶心,还是那不男不女的妖人恶心?皇上,您被他的貌骗了,他来历不正,只会蛊惑男人!只有臣妾……臣妾真心待您的,皇上,想想福儿吧,想想我们成亲的日,那妖人现在已经死了,没人再能分开我们了!”
“不……不!皇上,臣妾不想死!臣妾还有福儿、还是贵妃之位啊。皇上,臣妾是最您的!都是那个妖人……他蛊诅咒臣妾,让臣妾得不到您的……”烁兰突然泪满面,冲着煌夜凄声嘶喊,“臣妾从小就您啊,皇上!”
“住!”煌夜推开她,然大怒,“让你后是朕这辈得最错、最愚蠢的事!朕已经为此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所以,你也该付你的代价。”
,对他来说才是一剂解脱的良药吧。
烁兰此时的样,不像是个妄图谋反的罪妇,而是理直气壮地指责煌夜的无。
可她其实是装疯,谋反的罪名这样大,她只有装疯卖傻,才能够继续活去,找机会复仇。柯王府大势已去,因此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
烁兰见自己无法再装去,索沾了沾,抹去脸上的墙灰,梳理了一乱发,跪在地上,平静地看着皇帝。
‘……’烁兰脸一白,她原以为煌夜不知,她在香炉里偷偷加迷药的事,可现在看来,煌夜早就知了,烁兰心里有些慌张,但很快镇定来,“就算我对您药有如何?为了抓住您的心,后的妃们,哪一个不是使浑解数,讨您喜?再退一步说,要不是那妖人横刀夺,把后搅得乌烟瘴气,臣妾也不必要用那种药啊。”
北斗放弃了,他不想看着皇上或者比死更痛苦。可事实上,里朕的不能没有皇帝,叛乱的主谋未审,朝廷上惴惴不安,也有投机倒把者,私结党,妄图勾搭亲王上位,而大燕南方突遇洪灾,十数万百姓离失所。
但是,烁兰的装疯卖傻没有逃过煌夜的睛,煌夜让她别再白费心机,他是不会让她活着走监狱的。
“皇上,常言‘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一次臣妾虽然是错了,可是在您的心里,臣妾就没有一分量吗?”
烁兰越说越激动,突然跪着上前,一把抱住煌夜的大。
“或许……最初的你是对朕有一丝,”煌夜睨视着烁兰泪如泉涌,悲悲戚戚的脸庞,说,“但是你对朕的,早就在你谋杀太后、杀女、毒谋害卫卿的时候就死了。柯烁兰,你的是荣华富贵,是皇权!不是朕,也不是福儿。”
或许是北斗那句,“皇上,您这样折磨自己,怠慢百姓,柯大人的在天之灵,得不到任何安啊。”起了作用,煌夜暂且离开了冰棺,开始理起政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