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大来说我还是满意的,因为从到尾说的都是我想说的一个故事,一个只关于陈的故事。大汉风云,陈虽然能够参与一分,但其实始终都是个看客。她的天地很狭小,就只有金屋和长门。她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去参与更多,刘彻的光芒太了,在他的时代里,女人始终只是过客。
像她这样的人,也许什么事都是不会后悔的。
“后来她病了,去年年尾,她病得很厉害,她说她要回长安来了,她和我说了很多长安的事,又给了我几件信,托付了朋友们理洛阳的家业。她还说您会照顾我的,如果您不照顾,卫将军、韩大夫和两个舅舅也许也会照顾我的。”女童偷偷地望着刘彻,看来,对他们的往事也不是没有了解。“所以等她去世之后,我就上路往长安来啦,我在将军府门遇到了一个叫霍光的少年,他为我把信带去――然后大将军就把我带过来了。她让我对您说……说她没有后悔,可她也的确很想念您。”
泪已经模糊了他的世界,他很久都没有哭过了,可此时此刻他全不在乎,刘彻听着那女孩清亮的声音说。“我叫阿错。我阿母说,曾经所有人都以为她生不了孩,可他们都错了。所以她叫我阿错。”
“她说这一辈,她从来都没有后悔遇见过刘彻。”
刘彻咽了的苦涩,终于又问,“那,你父亲又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见过他?”
刘错轻声讲。
“后来呢?”刘彻问。
她毕竟还是没有后悔。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阿父。”刘错望着他,透过他模糊的视线,刘彻知她正深地望着他。“但我娘说,他是个盖世的英雄,住在长安城最大的院里。她说……”
她又有些犹豫地加了一句,“她也的确常常笑,笑得也很开心。”
完
刘彻忽然觉得燥,忽然间他又像个少年那样焦躁,他死死地盯住了这小女孩,他忽然间想起来――
“那――”刘彻听见自己的追问,切切的、急急的,本就不像是个帝王会有的语调。“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跪了来,轻轻地握住了刘彻的手,刘彻忽然间发觉自己的指甲已经将手心刺了血,而刘错正将他的拳一地掰松。她又抬起来,以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拥有的温柔轻轻地掉了他中的泪。
我想要写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金屋重来一遍,有一个曾经的自己耳提面命,避免了前世所有的过失,而金屋梦难就能延续到老吗?答案当然是不,除非陈死得早,否则总有一天必须面临金屋梦碎的尴尬,差别只在迟早
他忽然间想起来:他和陈是表兄妹,他们本来就生得很像。
女童忽然抬起来,她诧异地望着刘彻,像是又明白了过来,她握住嘴呵呵地笑了,憨同陈,也是如一辙。
“您问了这么多。”她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还没问我叫什么名字呀?”
友。母亲说,我不能告诉您他们的名字,不然也许会为他们带来麻烦,所以我就不说了。不过他们待我们一直很好,有什么事,他们都来帮忙。我们过得自在的,母亲有时候生意,得了闲,就教我读书认字。我想这样要是都不开心呢,世上也就没有人会开心了,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