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奈得不得了,死拖活拖还是又拖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又有人带了刘彻的帛书过来,上就写三个字,“尚未至?”
陈就故意和刘彻开玩笑,迷迷糊糊地问,“谁?”
不要说半个月,刘彻连三天都没让陈住满,第三天早上,从上林苑来接陈的车队就到了,还带了刘彻的信来,“这些人不把你接到上林苑去,是不会走的!”
陈住,品味着那激烈的心,她往深继续探索,却觉得心湖上空空,连自己说话,都能激起一阵回音。
“娘娘!娘娘!”有人在叫她,有人在拍打她,陈息着猛地睁开来,只觉得一冷汗,把发全都沾湿。
在陈大笑声中,他欺上来轻轻地亲了亲她,又问,“长门园不好玩吧?”
”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陈又看刘彻手里的帛书,这是从前线来的战报,她随手翻翻,见是捷报就又放了。刘彻捡了一张帛书给她看,“主父偃上书请立年号,免得现在十几年十几年的,叫着很不方便。”
“明年对匈大胜。”刘彻说,“正好立年号,始元、建元我都觉得好,你喜哪个?”
“得了吧,”陈说,“哪里有了你,哪里就不清静了。”
“我觉得清静,”陈故意和刘彻唱反调,没想到刘彻从善如,立刻改。
和当年窦太后惦念馆陶公主一一样,数着日,“一日不见我阿嫖,两日不见我阿嫖。”到了第三天不见,就要派人去公主府问了。
往窗边一看,明月犹自悬,月景,和片刻前所见全无不同。而边人正轻轻地说,“娘娘想必是了噩梦,才从榻上掉来呢,还在不断地翻。”
大长公主都觉得刘彻也实在是太粘着陈了一,“难还怕你会跑了?”
两母女只好又登车往上林苑去,旅途劳顿了一整天,陈到了凉风殿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洗了个澡就沉睡过去,半夜醒来,才发觉边躺了个人。油灯还没熄――刘彻睡得晚,她都睡了一觉了,他还没想安歇。
她越想越气,不禁拍了刘彻一,嗔怪地说,“我还没歇过来呢!你就来打扰我的清静!”
“我也觉得不错!”他说,“以后有了空,我陪你过去住两天,我们两个人好好清静清静。”
“我更喜建元。”陈随说。
陈不免又要嗔他,两夫妻在灯就着昏
她想,不论在天涯何,月想必都是一样的。一次翘首望天时,她又会在何呢?在天涯?在海角?在椒房?在金屋?在长门?
也许她只是睡了,她想,她也不是没有睡过。也许,也许她只是藏到了更深的地方……
她捂住了她的心,她不上气来,她渐渐地窒息,她开始挣扎……
刘彻果然中计,横眉竖目,“除了我还有谁?”
陈还要再拖,第三天早上又来了使者,带了刘彻的信,“陛说,三日未见我也。”
“是啊,”那只手到了陈前,住了她的心,声音里带了笑意,也有淡淡的叹息。“你又会在何呢?”
年号这件事,也早就有议论声了,陈也是赞同的,她嗯了一声,就着刘彻的手看,“始元、建元、立元、启元……”
刘彻又和她唱反调,“好,那就用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