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昙在满是他气息包围的拥抱,再度陷沉睡当中。
「那个……你……现在到底……」
他又抬手一弹,床榻两侧的纱帐就垂落来遮掩住床,他这才低亲吻着唐昙的尾,温柔而溺地哄着。
「睡吧,有什么话,等你睡醒再说。」男人语气溺的说着。
最初的震惊后,是怀疑和不敢置信,以及一些近乡怯般的绪。
「怎么傻住了?嗯?瘦了很多,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还这么让人不放心呢?」
「小傻瓜……」男人说不是心疼还是溺包容的低喃,为恋人的执着与傻气,轻轻一叹。
他转足走向旁边的百纳柜,从柜底拿唐昙藏放在匣后又回到床边,打开盒盖拿那一叠画像,越看神越柔和。以前不懂的、想不透的,现在也已经明白了。
他很想知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但又害怕那只是他的妄想,只能傻傻地看着对方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一声歉,非但没有让唐昙停止落泪,反而更加涌泉般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似的,让男人无比心疼。
他有些庆幸自己从未向唐昙质问这些画的存在,因为唐昙恐怕也回答不他的问题,两人心中反而会留芥。
男人抬看了看那些面呆傻的暗卫,朝他们挥挥手「退」的手势后,他们才回过神恍然大悟地退,还很贴心地替两人关好门窗。
他觉得好像有一从孟朝胤过世后就紧绷啊他心的弦,突然间松掉了,然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啕大哭,像在发绪,把那时与现在对古仲颜受伤后所到的不安,全都一次宣完毕。
和往常的古仲颜不太一样,少了几分拘谨却又多了些温和的关怀,直戳唐昙心中最脆弱的一分。
唐昙神微懵,一副快睡着但又想知答案的模样,其实问题都有些不清不楚。而他其实也有些不敢问得太明,怕如果是自己想多了,这样一问反而让男人误会,可男人似乎知他要问的是什么,安抚地吻了他的额与唇。
唐昙哭得累了,再加之连日来一直撑着的紧绷绪终于放松,疲倦一脑涌上,他几乎就要这样昏睡在男人怀中,只是心里的那个越来越庞大的疑问未解,他不想就这样谁去,因此有些忐忑地抓着对方衣襟,难得结巴的开。
而一直在房外守着的暗卫们听见唐昙的哭声,还以为古仲颜发生什么事了,纷纷奔到门窗旁,但在看见古仲颜清醒过来,抚哄着怀中的唐昙时,他们也愣住了。
等他彻底睡着后,男人才将他安置好,动动自己睡得有些僵的躯,起沉,站在屋中央静静环视房间的一景一许久,嘴角才勾勒起有些愉悦的笑痕。
男人唤来卫一,他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中能发生的事也够多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难过了。」男人撑起,轻哄地将他搂怀中,但他的对不起似乎还包了许多其他用意。
他立刻就觉到一阵鼻酸,眶也迅速泛红,几乎可以说是失控地痛哭声,像那一世,听见孟朝胤交代遗言时一样绪崩溃,泪像断线的珍珠哗啦啦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