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昙脸上闪过轻嘲的笑痕,南慈并没有看漏,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而他却回不到当初,因为他的声明早已被毁,即使所谓的「迷途知返」,他也不可能娶妻生,只能持绑死在赵镶这棵大树上。
「南公真是说笑了,襄王殿是襄王殿,他就算对我有半分好也与我无,他对我有好我就得自己送上不成?天底可没这理吧?」唐昙面带微笑的说着,更让南慈尴尬不已。
「襄王?为何南公要问本侯这种问题?襄王就是襄王不是?我与襄王不过数面之缘,认识未深,何以说‘怎么看待’呢?」
「本侯与仲颜是青梅竹。」唐昙只没没尾的说了这句,就没再多说什么,让南慈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用意。
那些名声,可他自己也清楚,因为这样他心产生一自卑,从此他只能仰望着那些地位越来越的人,而他,就像那些闺阁里的妇人们一样,被囚禁在牢笼般的后院,无法自由飞翔。
「虽然本侯失去记忆,但起码我知一件事。」唐昙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慈。
迷惑的视线来回看着古仲颜与
更让他心中泛疼的,是对比于自己窘境,一举自当年的失败者爬到侯位的前之人。
「南公莫非认为我会喜上襄王不成?」唐昙看了他一会儿,不怒反笑地开,让南慈一愣,面微窘,有种被人破心思的尴尬。
就算是事实,他也得让这件事烂在肚里不能说来。
前青年早已经不是那个生死不由自己的男,而是近乎只手遮天的长生侯,连皇帝都得忌惮几分的唐家,怎容得他抹黑。
当年这人也是为了赵镶而甘愿舍弃世份,可是比自己聪明多了,起码还懂得替长生侯府遮羞地使用假名,当那些荣都失去后,可以舍弃掉那个份回到长生侯府,否认自己是那个男,然后依旧是在上的侯爷。
「您真的……不会对王爷心动?」南慈想说的话很多,最终仍是全咽,呐呐地看着前神采飞扬的面庞,轻松恣意,让他好生羡慕。
唐昙一脸诧异地反问,仿佛不理解南慈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倒是让南慈有些错愕。
「什……什么事?」南慈意识的问,问完才有种好像掉陷阱的错觉。
凭什么……去他的羽翼却又要丢弃他?
「南公应该也有听闻过我失去过往二十多年记忆的事吧?」
「你不也曾……」南慈本脱而「会喜过襄王」几个字,但却因唐昙侧的古仲颜凌厉视线扫过,突然哽住,不自觉地将那几个字给吞咽去,也惊觉到自己这段话若真说有多危险。
当三千集一时他甘愿,只当是要幸福就必须付的代价,可有朝一日开始失去时,他的心就开始染上一丝丝的恨与不甘。
唐昙倏地反问他,让南慈先是一愣,才缓缓地,不知唐昙突然提起这件事的用意为何,虽然他一直觉得,温秋甫失去记忆就忘记对王爷的这段,似乎……有些薄了。
「……襄王对您……有好……」南慈咬着唇,有些艰难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