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里只乘着唐昙和古仲颜,唐绣和唐尧都在前面那辆车中,那辆车里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古仲颜调来的一名有武艺的侍女,以后专门伺候与保护唐绣。而这安排还让唐绣好一阵难以适应,毕竟从小侍女到被人服侍的小这种份上的变化,实在相差太多。
有恩?是怎么样的恩,会让人甘愿终为仆?明明是如此优秀众的男人,就算府另建,也能有一番作为
对于他这问题,古仲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几乎沉默到唐昙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古仲颜突然低附在他耳边轻喃。
原本,他就是害怕会变成这样,不想自己现如此丑恶的占有,才想让古仲颜快离开自己前,要不然他会失去原有的冷静,意识地就将古仲颜当成自己的所有,去计较那些得与失。
呆望着窗外好一会儿,从隙中窜人的寒风令唐昙打了个哆嗦,古仲颜便立刻伸手放那厚厚的帘,在他们脚边的炭盆里添上新炭,保持车的温度。
越是这么想,唐昙就会越在意,接着陷自我厌恶的绪当中。
「侯爷于我和我义父有恩。」
值钱,对他而言,还比不上某些东西重要。
那天,在他提那个惊世骇俗的条件后,古仲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几秒,接着脸半未动摇地说了声「好」,并立刻画押,连半句讨价还价都没有,脆利落的反而让他愣住。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落人古仲颜的圈套当中。
例如,盂朝胤的画像之类。
坐在唐昙边,又低望着他的古仲颜,自然而然地就看见他那带着些微羞恼的表。他心中有某块刚冷漠的地方,好似也随着唐昙这些反应而崩塌,成了绕指柔。
他其实不认为人会对别人毫无理由的忠诚,总是会有什么原因……不过……算了,起码自己现在可以任一些的将古仲颜视为自己的所有,怎样就怎样,就算要自我哄骗眠是孟朝胤也无所谓。
其实对于古仲颜答应了他那三个条件的决定,唐昙有些搞不懂古仲颜到底在想什么,也对于让古仲颜如此毫不犹豫应允了这些荒谬条件的长生侯府,抱持着一种微妙的吃味心态。
唐昙心中有些愧疚,但私心又让他舍不得放弃这个方法。
「唉……你为何对唐家如此死心塌地?」
到底唐家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牺牲自己的呢?纯粹的忠诚?
低沉醇厚的嗓音,伴随着温的气息钻他耳中,刺激震动那层薄膜,令唐昙一阵酥麻轻颤,莫名地就红了耳。
虽然,这样对古仲颜而言并不公平。
在被古仲颜小心翼翼地披上呼呼的白狐裘后,唐昙看着古仲颜又从座的小柜拿一个陶壶,放在那炭盆上温的举动,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再度开询问这数月来的疑问。
不是他要说,就算他不提那荒谬的条件,古仲颜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好得令人咋,让人不自禁地沉沦于其中。只是他偶尔会略嫌不满足的想,到底古仲颜是因为「自己」而对他好,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是唐家继承人呢?如果换成唐尧,古仲颜是不是也会这样呵护备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