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歪着，眨着明亮的大睛，等宁楚耐心地说第二遍时，才大概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欣喜地了。他当然要和宁楚在一起，虽然以前在小谷隐居的时候不觉得他的豹有什么不好，但是陪宁楚了小谷以后，却觉得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黑墨虽然思想单纯，但原来也是于未完全开化，现在附在了杨虚彦的上，仿佛灵智顿开，忽然张努力地说：“恁……您……宁！宁！”

回手，他别的听不懂，可是“鱼”这个字还能听懂的。为了吃的，他忍了！

黑墨至此也晓得了人的好，再也不纠结上的衣服了，在中的“宁、宁”换成了“鱼、鱼”时，宁楚带着他去吃新鲜的烤河鱼。

黑墨学着宁楚的型，费了半天的劲，却只会发“宁”字的音，翘音却是怎么也发不来。但就算只是这样，黑墨也兴极了，一个劲地“宁、宁”这样唤着。

而且，他本来锋利的爪也不见了，就剩了十个趴趴的手指，好在熟悉了以后还灵活的，就是不知指甲留长了以后还会不会像他以前的爪那么锋利……

宁楚了被他的大嗓门吵得微痛的额角，幸亏黑墨不会两个音连读，否则就这么叫他“宁宁”，肯定会雷得他鸡疙瘩全报到。

没错！确实是两个人！若是没有灵魂交换的这一，他明显可以掉或者赶跑自己的徒弟，就算留的是黑墨，也不过是个豹而已，不屑一顾。可是现在

杨虚彦真的是哭无泪，他想找人气，可是那宁楚分明是他师父心尖上的宝贝，当着他的面怎么可能随便动？而他师父就更别提了，他就是吃了雄心豹胆也不敢和他师父置气。而剩的那一个，虽然里面的灵魂不是他，可是那是属于他的啊！他怎么得了手？

吃东西的时候，黑墨又陷了郁闷当中。在他看来，人类真是个脆弱的种啊！牙齿一都不尖，咬鱼肉的时候一都不给力，而且咙也那么小，不能狼吞虎咽，一条鱼要吃好久，真是太折磨豹了！

宁楚看着黑墨老老实实地蹲坐在椅上，时不时还要耸动肩膀，用手抓抓这里抓抓那里，分明是不适应布料的觉。可是他总不能让他大冬天的就奔，那影响实在是太不好了。宁楚叹了气，把黑墨蹲在椅上的脚拿来，认真地说：“黑墨，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就要学习很多东西，好不好？”

宁楚一呆，黑墨这是在叫他的名字？他从未想过黑墨还会说话，但他又转念一想，知黑墨现在用的是杨虚彦的，人只要不聋不哑，自然是会说话的。当即双目一亮，握着黑墨的肩，鼓励地教他：“宁，宁――楚――”

石之轩却觉得自己更加倒霉，本想回小谷和宁楚再一步温存的，享受私密的二人世界，没想到生生地多了两个人！

宁楚看着黑墨吃东西的时候还不专心，时不时抬抬手看看这里，动动那里，显然是在熟悉自己的新。相比另一个在寒风中半半冷冻的倒霉豹，宁楚觉得他家黑墨还是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