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卫麒山不是还在京师附近驻扎吗,应该能照看些许的。只是不知现在三皇可还安好。”
说到此,亦不免叹了气,“虽然,也只是多了一些。”
蕙娘淡淡,“杨七娘这人,虽然矫讨厌,但有句话我还是很赞同的,机会只青睐有准备的人,我们毕竟要比别人准备得多一些。”
东北太平日久,现在和朝廷的联系也不多,也就只有蕙娘等人,才会如此关注那方面的消息。蕙娘和善桐对着叹了几气,又说起在广州的儿女,因这一次是三家的小辈一起送
一会儿便看完了,不由皱眉,“病程展得很快啊。”
三皇是真疯假疯,几人心底清楚得很,善桐笑,“真疯也好,假疯也罢。宁妃反正现在都住在天津,在天津城,还怕她什么?”
皇帝家事,糜烂成这样的也的确少见了。善桐叹,“这就是气数已尽罢,一场瘟疫,真不知省了多少事。但却也不知是祸还是福了,若非权神医守在皇上边,只怕此时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当日皇帝离京时,曾嘱各便宜行事,理静宜园事务。但后来因香山一带也开始染病了,妃又有些神志不清的样――人因惧怕,竟是许久才给五皇收尸,小殓时才发觉,五皇竟然是被妃扼死的。由是才发觉妃是真的疯了。宁妃也是无法,只好将妃锁在静宜园里,自己打发了德妃、丽妃等人,前去避暑山庄投靠皇帝,少不得亦是要向皇帝禀报此事的了,但皇帝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过,现在妃还在静宜园,也不知生死了。――香山一带野多,野鼠杀不尽,传染的可能也大为增加,连冲粹园现在都是早已经荒废了的。
三家计划,本来都铺开到两年以后了,冒充葭娘的民间女也在寻找之中,以便到时搪鸾台会可能的查问。结果因为一场瘟疫,被迫生生提前了两年,虽然瘟疫带来了优势,但不能不说,这行动还是仓促了。也因此,这一阵几个主事者都有些心神不定,善桐亦叹息,“我最担心其实就是东北了,偏偏这几天那边似乎了雪,消息送不来……”
蕙娘颔首,“看来不几日,应该是要召大臣去承德了。”
现在皇帝已经是病得无法视事了,整个北方也就是靠阁在勉维持,因承德不比天津传信方便,这才没有赶到君前侍奉,当然若是皇帝有大行之兆,那自然是都要过去拜见。蕙娘和杨善桐交换了一个,杨善桐叹,“我也觉得是病得不行了,妃都那个样了,那边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
“从前虽然还不像话,但也还能撑住架。”蕙娘神幽深,“现在是越发连架都撑不住了……”
“现在闹成这样,天家统,算是都丧尽了,虽然天还算富庶太平,但李家真有了几分败亡的预兆。”善桐见蕙娘笑而不语,遂又慨,“从上一代起,就闹得不像话了,从没听说过皇帝放反贼的……亲手把新大陆那边的势力给培植起来,就为了和儿置气……”
这倒是真的,宁妃非但住到了天津城,而且还活跃,也许是难得放风的关系,这两个月,她倒是串门串了个够。因北方正乱,也没人多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