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嵘皱起眉，因为桐傅远特殊力量的影响，巫嵘只能判断混乱本源碎片在傅清南，却无法清晰认知到它的状态，没想到他已经与其彻底合。这和预想中的不同，巫嵘原本的打算是将秩序本源的力量与混乱本源碎片之力合，凝成混沌态的集合，用来对抗世界刻印。

桐傅远的话语令巫嵘意识望向傅清南，却发现傅清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上，一如既往，无数年来从未改变。自始至终他─直追随在自己的后，从未放弃，直到等到他的回眸。

‘在我死后，利奥会成为新的天坑之主。‘

就算巫嵘的能量在虚空放逐中逐渐被消耗磨灭，最终消失，傅清南也不会再受到任何影响。世界意识不会特意针对某个灵魂。巫嵘将一切都考虑到了，但正如桐傅远所说，他唯独没考虑过傅清南的心。巫嵘可以选择自我放逐离开，也可以留，但如果继续去，相当于彻底与世界为敌，一切后果终将无法控制。

四个字，平静却定，明了傅清南的决意。他中甚至了一分笑意，淡淡:“我已经将混乱本源碎片的力量完全吞噬。“

在巫嵘犹豫的时候，傅清南握住了他的手。清冷声音与掌心的炽截然不同，清凌凌的声音如冰凌撞击，将巫嵘的记忆带回他们结成阴阳契的那天。

以天族自我封印万年为代价，换取一个承诺。

如果时间足够，巫嵘当然能将傅清南的碎片剥离，或者将自己的混乱本源力量逐渐转交给他，但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这――

最理想的结果是混沌集合与世界刻印共同泯灭，傅清南不会残存任何旁的力量，灵魂回归真正的纯粹。

“拜天地，即为阴阳契。”

桐傅远不希望天族再卷战火，也不想族人们再成为某个势力角逐的棋。所以桐傅远将自己的死亡也算计在了其中。如果他死了，七大天坑将彻底封闭，一直到万年后新的灵魂树诞生于树谷。

‘巫嵘先生，总是双方相互的，您或许也该考虑傅清南的心。'

唯有巫嵘能压制傅清南的混乱本源碎片，巫嵘在，傅清南活，巫嵘离开，傅清南死。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如桐傅远说的，只有巫嵘如世界所愿离开这里，自我放逐一切混乱自然将会停止。在这之前他会将傅清南送走，有混乱本源碎片的力量和秩序的契约在，傅清南将不会再受世界意识刻印的影响，能如正常人一般成长老去，最终灵魂不再特殊。他将会忘记对秩序的无望追逐，忘记过去的一切，如寻常人那般轮回。

“同生共死。”

拜天地并非完整的婚契，这些年来他们经历风风雨雨，阴阳契早刻双方最深，即使肉消失，灵魂泯灭，契约仍在。

远和背后的天族绝对是最大的障碍之一。

但现在，吞噬了混乱本源力量的傅清南可以说是新的，残缺的混乱本，虽然同样不会再受世界刻印的影响，但因为绝大分混乱本源皆被巫嵘吞噬，如果巫嵘再选择自我放逐离开的话，不完整的混乱本源会自发选择吞噬宿主，重新世界。

没想到他竟然决绝至此。

巫嵘力量的离让桐傅远明白他已经了最终决定，他微笑着开，声音轻到微不可闻，唯有巫嵘与傅清南能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