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瓶zi，被雷劈成了几ban。

好半天，他才不解地问，“为什么？”

伊苏朝十七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很缓很轻，十七后退，伸chu手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伊苏不由得一怔，yan里的伤痛一闪而过。

十七不自然地别开了yan睛，“K不愿意让我救菲斯特是因为K一直恨他。苏，难dao你也不让我救他吗？他所zuo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是这个世界上最……”

伊苏慢慢伸chu手，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十七的手，病态的浅白se的唇微微有些发颤，“那你呢？”

十七说不chu话来，伊苏细长的手指穿过十七的指间，合拢，交握。

“我知dao我对不起他，可是，”十七gan觉到交握在手心里柔ruan的手指一片病弱的冰凉，伊苏说，“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去冒险。”他渐渐握紧了十七的手，“近两千年，只有四个人得知了第七dao源泉的所在，两个人类，一个血族，还有一个是mo兽之王。没有一个活xia来。”伊苏用另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穿过十七的tou发抚摸着，“十七，寻找传说都是危险而不切实际的，为什么不留在我shen边？”他握着十七带着骷髅戒指的右手，收拢怀抱，“你生来就应该是恶mo界的王，我是sai壬，我们所统治的地方是海洋和异界，自古以来属于愉悦和自由。”

“现在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的阻碍，我们会有无穷多的时间享受幸福。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十七轻轻的推开他，抬起交握着的冰凉的手，他在伊苏的指尖吻了一xia，黑se的yan睛沉静地注视着他，不再是嬉pi笑脸也没有了花言巧语，十七认真地说，“苏，曾经我也决心为你去找第七dao源泉。”

伊苏温柔地弯起了yan睛，“真的？”

十七认真凝重地diandiantou，“曾经我zuo错过很多事qing，也知daodao歉于事无补，我只能保证今后绝不再犯。”他凑上前去将伊苏脸颊边长长的金se发丝挽到他的耳后，他蹭了蹭他的脸颊，“亲ai的苏，这个世界上最ai你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从来都是小十八。不是我。”

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伊苏说话，十七呵呵笑了笑，转shen。

伊苏在他shen后问，“你去哪里？”

“我不会放弃的。”十七晃了晃手里的瓶zi，“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取，哪怕是在……教皇的gong殿里。”

“十七！”

十七心里一tiao，转过shen，伊苏咬着没有一dian血se的嘴唇，“你说过，对我是真心的，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什么都记得，可是你的真心在哪里呢？”

“苏？”蓝se的shui迹顺着雪白的脸颊hua落，十七最怕看见的东西一滴接着一滴hua落，顷刻之间就手忙脚乱了，“我……”

“从前你风liu多qing，我总说不在乎，其实我一直等你回tou，十七，你知dao只有我能陪你一生一世。”

“西泽尔是人类，你是恶mo。他恨你，难dao你忘了菲斯特是怎么死的吗？”

十七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都不能说，一双黑se透亮的yan睛顿时空茫茫的找不到焦dian。他面前的人任凭蓝se的yeti落在白se的衣襟上，留xia斑驳的痕迹，星星diandian如同矢车菊花ban的碎片。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