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海面上,十七一也不记得过去的事。
“十七,我知你左右还有些记得我。
西泽尔心里难过
十七觉得愧疚,愧疚到死。越是愧疚,就越是清楚地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罪该万死,喜上了别人――十七喜西泽尔,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
很重很重的伤,化成灰烬的伤,即使是这样,苏最后一句对他说的话依然是,“我不要你伤心啊。”
“十七,你要记住,是你把我最喜的人抢走的,也是你害死他的,你最喜的人,是被你害死的。”
……
“你刚才看见的那些我没有一分作假,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无妨,我记得。
苏是为他死的,十七忘记他的时候,苏在海底睡了整整一百年。
……
伊苏总是因为他受伤。
苏是因为太伤心了,不反抗不挣扎,都没有和伤他的人动手。苏不是西泽尔,只会让自己痛。
菲斯特说,“你的心我吃掉了,我在你立了契约。你忘记的是你最的人,你一辈都是孤独的。”
伊苏从来不反抗。
看到他受伤,看到他血,看到他被黑炎咒缚穿透……
可是伊苏没有死,现在他最喜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睛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他记得他们的过去,可却还是这么难过。
伊苏看着他的时候这么温柔,难过的时候从来不说。伊苏总是对他说,“我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你自己,总要收敛一些……”
“每一每一滴,我会把你的记忆都找回来,我丝毫都没有记错,全都给你,只要你肯记得。”
嚣张跋扈的西泽尔,黑心铁血的西泽尔,霸任的西泽尔,暴力毒的西泽尔……西泽尔生气的时候会让一帮人上来揍他,西泽尔发飙的时候会乱砸火球,西泽尔会扇他耳光,西泽尔会拿他气,西泽尔会压榨他作他还会对他使坏。
“……有没有恢复我是不知,只不过他在海底近百年不能凝聚成人形……我想总是不太好的……”
苏轻轻伸手,轻轻抚着十七的发,说话的声音也这么轻。十七那时候不知苏有多受伤。
那双翠绿的睛依旧像翡翠像宝石一样漂亮非凡,十七却惊惶失措地在他的注视中躲开了睛。
十七被驱逐王城,被驱逐恶界,十七问菲斯特,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菲斯特用带着黑金手套的手理了理十七永远乱糟糟的领,哼了哼,“我也很想杀你,可惜不能,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让你活得比我惨。”
“西泽尔……”十七牙关都在颤抖,“你放了苏,好不好?”
什么事都想着他的苏,总是为他好的苏,一直都喜他的苏。
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十七很害怕。
十七看看伊苏,咙一阵阵的发酸。
菲斯特缺说,“你不会伤心,因为你没有心。”
十七怎么不伤心,他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自己很伤心。
西泽尔不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过去,不敢靠近他。
十七不敢看他的睛,看着西泽尔的睛十七会很难过,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