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七一双手在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收起了尖利的指甲，他咬牙切齿，“我才是王位继承人，你怎么不抓我？”

菲斯特轻蔑地看着他，完全不理会十七在说什么，自顾自，“是用火刑。”

菲斯特往后摔在了地上，然而他又无所谓地了嘴角，慢慢地撑着站起来，挨了一拳，裂开的唇上了一抹鲜艳地红，他讽刺一笑，“怎么不脆动手杀了我？”

十七睁大了睛，菲斯特温和地了，“是的，你会死。”

菲斯特握着他的手腕，无奈地摇摇，“是我求你。”

十七被菲斯特得步步后退，一句话也说不来，菲斯特说，“你死了，对恶界是一件好事，对很多人都是一件好事，对我来说，更是一件好事，你不愿意么？”

他笑得睛细细地眯起来，把带着黑金手套的手抬起来，银的骷髅戒指在十七前发幽幽的光，“王陛已经死了，术士团也效忠于我，现在，我才是恶之王。”

很远，菲斯特站在窗边，命人将帝王殿四面的窗尽数打开，风穿堂而，白纱飞舞。他眺望着王城，微微翘起了一边唇角，笑得十分矜持。

他优雅地伸手接过，黑手套外，指上慢慢套上银的骷髅指环，指环边上还有隐约的血迹。

慢条斯理地起黑底金线的至尊手套，手背上有重重缠绕的血荆棘纹章，妖异狰狞。王礼官跪在他的脚边，托着金的盘将骷髅指环地举过。

菲斯特弯起一双月牙儿，波带着一儿媚，他说，“我自然想抓你，不仅想抓你，我还想第一个把你送上十字架……”

十七早已没了心力，抓住菲斯特的衣领，眶和鼻尖都红红的，他开哽咽，“我求你……”

砰的一声。

十七冲到他面前，两血红，指甲暴涨，他揪住菲斯特的衣领，“你不是恨我吗？你怎么不杀我呢？”

菲斯特说，“可惜不行。”他理了理十七乱七八糟的衣领，“我需要你去拿一样东西，我需要你打开地。”

菲斯特仿若未闻，依旧悠悠地眺望着王城，十七在他后怒吼，“菲斯特，你给我放了他们！”底气不足。

十七摇了摇，菲斯特接着，“自此之后，教廷拿回他们的东西，两界再无纠葛，不好么？”

菲斯特微笑着，“当然。”

菲斯特不答，反而气定神闲地说，“你知教廷一般是怎么死所有暗灵的族类吗？”

撑不住一阵颤抖，十七红了的睛像要血一样。

新王，在旧王的喋血中加冕。

笑了笑他又说，“明天，我会把他们都钉上十字架……”

十七已经是带着哭腔了，“是不是我打开地，你就会放了小十六他们？”

菲斯特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

“可是你死了之后，恶界还有我。”

一个人影随即从窗外了来，只听一阵阵噼里啪啦惊天动地的响声，桌上的一品都被扫到了地面上，一脚把桌椅都踹飞，听得来里面所蕴的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