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居然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柔温存,法穆尔至今都叹不已。
法穆尔?加蓬,作为一个龙套反派,他自己的故事不属于这里。而他要的事非常简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比悲剧英雄更加悲剧的存在。
如今看来,西泽尔公爵远比教廷所设想要难以对付得多,他态度暧昧手段隐晦,既牵扯着世界第一海军的西班牙在后,又控制着七海第一宝藏的钥匙不松手:一个是海军元帅的公主,另一个是第十七顺位的选帝侯,真真是厉害无敌!
破坏西班牙对小公爵的支持?断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虽然法穆尔不在乎这一,但是你看那个公主一副誓死保卫婚约的样……算了吧没希望的。一旦西泽尔成功地打开宝藏,当他返回罗之日,西班牙海军屯守亚得里亚海,由他支持的新教皇顺利加冕,教廷的格局将被他重新改写。
所以每当想起菲斯特,法穆尔总是会安自己说,果然我还不是职业反
但是法穆尔是连苦笑都不会的人,如果可以,他宁可现任教皇活得越长越好。事实上亚历山大十八最长也活不过今年,教廷的几大势力都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这次全枢机主教会议上,教皇垂死挣扎地提名西泽尔家小公爵心枢机团,连时间都已经定好。法穆尔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没错,他又要当反派了。
他站在罗教廷对阵罗教皇的风浪尖,他要斩杀一切教皇以及未来教皇的新生力量,并且,还要不留痕迹。于是他拿着教廷的秘密卷封着所谓“教皇特使”的名号追上了白翼女王号。
――在新鲜炉的面包上撒一把石灰,在即将被压死的骆驼背上加一稻草,他只要悄无声息地破坏西泽尔的计划,再不知不觉地退舞台即可,和菲斯特不一样,菲斯特是天生反派,一百三十年前正是法穆尔代表教皇克莱芒七世使恶界,菲斯特和他达成协议,其中一条就是要全灭所有的十七位选帝侯。
法穆尔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菲斯特站在一株金合树,翠绿的叶落在他的肩,他边的侍女上前,踮起脚尖将那片叶从他肩拂去,他侧对那个人类少女温柔一笑,带着些许的腼腆说,“谢谢你。”少女红着脸走开,然后菲斯特抬起来对他说,脸上笑意未退:
中推波助澜的黑手,完坏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场的必要。
“我想好了,要对他们用火刑。”
作为一个反派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虽然他也是不由己,从四百年前他穿上这一红的主教袍踏金的西斯廷大殿那一天起,他放弃了自己原来的份,在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风暴中心重生后,他所的一切事都将照一个固定的剧本来演。
人没有一个不是狐狸的,这样的人才不反派还要他法穆尔上来跑龙套,实在是浪费资源。
他第一次见到小公爵是在莱昂山的圣若望大教堂,当时三米的大祭坛上三样圣同时对西泽尔的祈祷了响应,随后十五岁的少年站在一片百合花圈和鸢尾花束的包围之中,神冷漠地接受祝福。
法穆尔想,和这种人周旋自己还能有胜算吗?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