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海浪，好像……似乎还有隐约的歌舞声，像是某个舞会沙龙，或是某个廷演奏会。

“是啊，是壬。”路克放手里的防玻璃灯，往后发了一个收拢队形的信号。

“壬，那不就是海妖之王么。”

“啊啦啊啦~反正大家都习惯了吧。”

路克没有回，只是举了手里的灯。康拉德翘一边的眉，“声音？”他回看了看，环顾四周。海面上近一百来只单叶风筏用缆绳结成一条长长的队伍，风筏上的防灯一盏接着一盏，排着壮观的长龙穿梭在黑暗中。

住――

“哎陛这次肯定是火大了。”

等等，怎么好像那张万年冰雕脸上现了那么一种，呃，似乎称得上是……阴笑的表？小侯爵一阵恶寒，路克施施然，“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我们不妨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然后准备风筏小队吧，侯爵大人。”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

殿面的说话声陆陆续续地飘十七的耳朵。

还有手拨铃鼓和三角钟的声音，轻灵的，喜悦的。有人在说话，有少女被逗乐时开心的笑声。

康拉德从船板上站起来，“哦，有声音。”他用手指支起巴，“但那是幻觉吧。”路克，“对，是幻觉。整个这一场黑风暴，都是幻觉。”

幻觉，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幻觉。

“不过怎么说这次都有严重，陛可很看重今天的贵客。”

康拉德坐在船板上，单手托腮，“大法师阁，你在看什么？”站在他前面的路克披着防雨斗篷，单手挑一盏玻璃灯，照不开前方那一片重的黑雾。

王都的繁华和平，几千几百年都不会改变，十七一直觉得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过着他吃喝玩乐的小日，然后每天看看海，听听那些嘈杂的喧闹声，生活就再舒服没有了。

“你听见了什么声音没？”

王都夏，一场华丽的迎舞会正在举行。

“啊啦啊啦~反正菲斯特殿也习惯了吧。”

十七翘着躺在夏的屋上，睛盖着两片叶，无比惬意地打着瞌睡。阳光地照在上，十七半梦半醒地听着屋檐曼妙的音乐，还有那人来人往的声音。

“到都是找十七殿的人……”

“说的也是，这次来的是海洋王，无论如何只差十七殿一个人，实在是太失礼了……”

十七“切~”了一声，翻继续睡

面找他的人都把王都掀了个底朝天，十七躺在上面听着面的议论，咧开嘴畅地笑，一白牙迎着阳光纯洁无暇，透着几分稚气。

“害我白担心了，不过……”康拉德伸手抹了把满脸的海把帽取来拧了拧，摇摇赞叹一声，“这样巨大真的幻境，不是普通级别的妖怪能得来的吧，嗯？是壬？”

“十七殿总是惹陛生气呢。”

“可是每次都是菲斯特殿替十七殿挨骂。”

壬，究极妖怪，人鱼族，幻觉之王。

六弦琴，长笛，风琴。

第四十三章幻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