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错了。”
男孩将信将疑,还是不放心地建议:“那,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室?”
“是呀,同学你果真是……”那位女孩用一种遗憾地表看着她,似乎不知这事便落伍一样,“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
乔楠回过神惊觉自己还图书馆,有些不好意思,“冒了,有难受。”
在楼外,再一次听到有关陈铮的消息,却是从一群陌生的学生中辗转听说。几曾何时,他们已走到这一步?仿佛是刻意,他在没有打扰她,而她似乎也渐渐地忘记。
“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乔楠心里极不舒服。
“你好不好?”
走过和他一起走过的路,一遍又一遍回想他说过的话。她曾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可再次回想时,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就蹲在新建起的图书馆里,一遍遍地徘徊在建筑学图书前,似在刻意寻找。耳边一直回响彼年的话,柳媚趾气扬地说:“乔柟,你本就不上他,还有,我们的关系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信不信?”
“那,再见。”
“他捐给学校三十万册图书,校长邀请陈学长来给即将毕业的同学讲授自主创业,不过可惜了,他只答应来一次,但我们还是很满足。”
“……”
乔楠咽了咽,故作镇定,“好,你呢。”
“自主创业?”乔楠难以想象,陈铮走上讲台会是怎样一种形象。还记得有一次他代他们教授来授课,引得台女生尖叫连连,仿佛是见到国际巨星一样,个个都似打了鸡血,激动异常。
“没事了,我挂了。”乔楠只觉自己地心怦怦加快,声音酸涩,几乎是不知所措。
“结婚有什么要紧,我打听了,他们已经离婚。”
“不用了,谢谢。”放书匆匆离场。
那时候,她是不信,时至今日依旧不信。
一个早上都是心不在焉,在盛夏的街,她忽然有种无安的恍惚。去年盛夏时节,她一步步走陈铮的生活。她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陷去,不要轻易相信,但心不是说能控制就控制得了。在这样的早晨,那些单纯的曾经愈发怀念,那些痛过也哭过的岁月里,布满了泪痕也铺满了快乐。乔楠不知,那些幸福的时光还会不会重来,但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酿造,他们的幸福是她亲手毁灭……
郝医生告诉她,前段时间她去国外游历一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收获颇丰。
“同学,你没事吧。”有位男孩走过来,半蹲,关切地询问。
乔楠整个人都傻掉了,站都站不稳,靠在墙角。
“同学你没事
“楠楠……”
“你知。”
“等一。”
乔楠坐了一会,回到家里,接到陈铮的电话。陈铮问:“最近很忙,这个手机没有带上,今天才看到,有什么事?”
非常客气,这个声音,如隔了几个世纪,听起来特不真实。这个电话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她也早没当晚的冲动,虽然时常在夜半时分惊醒来,没有他的安抚,她只能睁着,看着薄雾稠的彤云,独自坐在天明。
乔楠走了几步忍不住回问:“他来学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