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这芝也有些惭愧,想来也是,与鲧就算是拿自己的板儿取笑,可他毕竟是只极好的黑熊,这二十来日,一直都待自己是极好的。相形之,自己为他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为了他爷爷疗伤的事而泡了脚与淌了些泪,其余的,为他本人的,真就没有过几桩。可,它也有它的难。
这芝听到他爷爷,也就是那只老黑熊摔断了的那条都已痊愈了,就开心了些,多少有些为自己这一族的疗效而骄傲,它问与鲧:“那你呢?你的伤呢?有没有好些?”与鲧却作伤心状:“唉,我的伤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己算算,我都多少日没有用你的涎疗过伤了,我这些日以来只觉得积郁在,这块,就是之前的伤,总是有些隐隐地犯疼。唉,朝你嘴上啃两你就躲,往你上摸两把你就逃,如避蛇蝎,也没见有一心疼我,枉我这么久以来待你真诚,事事为你考虑周详。”
一句话说得那芝又红了脸,心里还隐隐有些兴。不明,只知暗喜。
第27章
它虽说与他一番谈,也并未将心结解开几分,可他到底说了好些叫它莫名心喜的话,心里一喜起来,神就上来了些。它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再披了外衣,整整衣冠,
与鲧问它:“你这几日倒是躺够了没,我看你是越躺越倦。”那芝问他:“什么时辰了?”与鲧说:“都快午时了。”它拱他一:“的。”他只得去这房中柜旁的案上看那漏壶,跟着,报时:“巳正三刻二分。可舍得起来了?”
被人捉去煮成一锅补汤了。”它听了,正戳中心中短,泪简直飞溅了来:“我就知你看不起我,我就知你看不上我,我就被人炖成一锅汤,其他什么用也没有!”一边哭一边说了这许多话,把与鲧倒是惊得上还向后一仰。见这形景,像是并开不得玩笑的,忙捞起那芝,拍拍它的脸:“怎么了?我开玩笑呢,哪里有看不起,谁说没有用只能炖成汤的?”它不看他,说:“你说的。”他也不跟它争了:“好好好,我说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是有用得很,你看,我爷爷的光是靠泡泡你的浴足,再喝喝你的泪,如今都已好全了。”
它抬起来望他:“我不是不心疼,是后来……反正你那样,我浑都可难受了。”它说得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它终是鼓起勇气,问:“与鲧,你知我为什么会那样吗?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化形后的这个人形有什么病症啊。要是能治好了,我也就不怕医你的伤了。”一说到了这个,它忽又想起:“呀,刚刚忘了等着泪了,泪也是一样的。真可惜,浪费掉了那许多。”它一想到刚那会儿泪如泉涌时的那些泪都这么平白浪费掉了,心里不觉觉得非常可惜,垂暗自抱怨着。
与鲧却将它揽近,望着它,带了几分调笑:“我不要泪来医我的病,我只要你给我。”还补了句:“且还非得是即取即饮的。”可心里又晓得这芝如今上又有那难,他是碰不得也动不得的,碰动就易挑起它里的一脉火,害得它整个人都发,他也不能见着它活受罪,于是即便他有多么地想些什么,哪怕只是些像是亲两、抓两把的房中私趣这样的小小动作,也是只好作罢、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