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再由那一条梯级逐级而时,与鲧倒是又虚弱了起来,像是真的似的,非要这芝给他些“补给”,这芝自昨晚上开了些窍之后,倒自然地有了些廉耻心,艳阳当空,叫它在外这等叫人不齿的事,它总之是断断不能够的。好说歹说,也劝它不动,气得与鲧直想索不再装了,直截拖一旁山侧长的那些厚草里,将能的一应事全齐了。可他又思及它甘心愿时候的种种妙,又像是胜过被自己迫时的形景,便又举棋不定了起来。这会儿这般,也真是够他受的,明知这一种法甚是好、有妙,却又知那一种行径能叫他相当快,可他又不能只图一时的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也就因此他这会儿就在纠结着这左左右右,才愈发叫他纠缠痛苦。
这么一路,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那骊山脚。这骊山有两面荒山,只南面南望骊城中的那条江的奇丽,还有西面半山腰修有山神庙,据说相当灵验。整的山貌是纤丽奇峭的。
这小芝就劝他说都已经来到,不如上山去拜拜。与鲧见它很有决心的样,是无奈,非要陪着它上去,心里倒想着:要我拜山神?
他陪着它拾级而上。这登山的梯级是石制的,由两个朝代的工匠又凿又搭地给修建来的。并不宽,夹还有些矮木与野花。两人登上,与鲧仅是陪它那庙,可凭它如何劝,他都是未屈膝跪、拜求山神。那隐在神龛里的等着香火客来时时供奉的山神公倒是吁了一气,想是幸而对面那说不清是什么神的神龄惊人的神没有跪求他些什么。好不容易待他们走了,这山神公还速速动了些念力好将这一庙的凶煞气给驱一驱。
与鲧是全然不曾察到自己现如今已成日价怕有什么有心的将这芝当成个大宝贝给拐走了,晚上在街上逛,怕这芝离了,被什么有心人当成个大宝贝拐了去,现又在这大毒日,在这有两面是荒山的大山里,又怕这芝离了,就被什么有心的灵当成是大宝贝给拐了去。
这芝听闻半山腰有座灵验的山神庙,就要与鲧在山脚休息着,独它一个爬上去,到庙里给他求一神,保佑他早些康复。可他哪能由着它一个上山去,这山上怕是也有灵,万一哪只有心的灵把它当成个大宝贝给拐跑了,那可不妙。
之前的那个大谎。
他非说是不行,叫它不去也罢,自己这病养上一年半载的也能好。他本想是说养个半月一月的就能好,可一想,有些短。他既想自己能名正言顺,又想这芝能甘心愿地每晚与自己嘴对嘴,尖对尖,缠缠又绕绕,良辰景不虚过,于是,才一说就说成是一年半载,他想着就是自己装得烦躁死了也是要装去了。果然是一回味起这芝昨晚上甘心愿、毫不抵抗、眯着双眸、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还是叫他有些罢不能,一想到了那个,他就觉得就是叫他装得似个娘们似的装足一年也是值当的。
这芝是不肯同意他在日底要什么“补给”,它又不是一碗饭又不是一瓶,这光天化日之,哪怕是叫它吐些涎来叫他饮去,它都嫌难看。故而只是搀扶着他叫他好生仔细着梯级,宁可慢些,也别栽了。到了山脚底往人多的街
比方说,一会儿装晕一,一会儿又得装血虚一,总而言之,就是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