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嘴里多了腥甜味，越来越多，他吞咽去，好像这样才能让他浑冰冷的血有温度。

陆城被看的浑不自在，他不是不知自己现在什么模样，害怕从顾长安的里看到嫌弃跟厌恶。

顾长安抹好了镜片，将镜架回鼻梁上面，遮住了底的痛苦，他这才撩起抬，冲着男人招招手：“过来。”

顾长安问：“怎么搞的？”

陆城没有动。

陆城一手扶着顾长安的腰，一手着他的后背，把他捞在了怀里，任由他发了疯似的，不断在自己的嘴巴上制造伤，期间连眉都没动一。

陆城贪婪的嗅着他上的味：“不知什么时候伤的。”

顾长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没事，我来想办法。”

顾长安的脸一冷：“我让你过来。”

陆城低着，目光落在思念的人脸上，还是记忆里的苍白如斯，岁月几乎没留什么痕迹，他嗅着对方上的味：“长安，你这几年想我吗？”

陆城愣住了。

陆城气，朝他走近。

“我说我来想办法，就一定能给你想来。”顾长安细长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黑发里面，“你只需要合我。”

顾长安说，“后来白严修，立他们却都跟我说你死了，我把他们赶走，一个人在房里坐着，我什么都没想，因为我的脑里什么都没有，我就一直坐到天亮……”

顾长安还是那副语调，轻飘飘的：“我问你，疼吗？”

顾长安依旧在抹镜片，他突兀的问：“疼吗？”

陆城破的薄唇动了动：“疼。”

“那晚我醒来以后，发现已经过了四天，你知那是什么觉吗？懵的。”

顾长安笑着说：“要不我把心挖来剖开，让你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在那副消瘦不堪的里面，随时都会爆发。

陆城皱眉：“没办法。”

顾长安盯着男人，忽然一把拽住他的领，将他拽的弯了腰，唇颤抖着碾上去，凶狠，愤怒，心疼，想念，定，所有的绪都一个个碎了给他尝。

顾长安近距离看着男人，哭过了，睛很红，鼻也红，看起来怪可怜的，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他的语气嫌弃，里却没那个绪：“你现在的样真难看。”

片刻后，顾长安着气退开，缺氧让他苍白的脸多了青，他又碾上男人的薄唇，将那些血迹慢慢的搜刮净。

默了会，顾长安的手在男人的脸上移动，指腹的凹陷让他目惊心，他不快不慢的问：“四叔额角的伤是你打的，你还打了你爹，打了所有近的人，对吗？”

陆城的那渴望顿时烟消云散，他垂，像个错事的孩：“……对。”

陆城对上他猩红的睛：“你别这么说，我难受。”

哪儿疼呢，不知，反正哪儿都疼，从心蔓延去的，四肢百骸没有不疼的地方。

顾长安抬手臂，手放在男人有长的发上面，安抚的摸了摸：“那力量来的时间有规律吗？”

“然后是恐慌，我迫切的想有个人告诉我一些事，比如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陆城忍不住去想抱抱他，尚未有所动作，左边脸颊靠近耳位置的伤就被住了，他疼的嘶了声。

陆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