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说？

他以前是这样对待隐楼的？

隐迟见段秋华不语，以为他不信接着说：“师父真忘了？我记得好久之前，大概十年前吧，小楼偷着跑来翠峰山说要和你说件事，结果你关着门不理他。别看这孩温温吞吞好欺负，实际骨里固执很。愣是在门外站了一天，你还是避而不见，我看他不大舒服劝了半天才打晕把他送回丹仙人那里。”

太久了，一百年了，还是老样。

“他……”

“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师父你一直迁就着我，让我更加没法……”

天翻地覆般的袭来，又恍然如梦的醒来。

问他究竟怎么想。

戳着他的心。

“啊师父你说隐楼替我渡，那……他人呢？”隐迟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好奇的问。

“不过，即使师父这样对待小楼，小楼还是很喜你。”

“是啊，小楼曾经和我说，你一直以来都是他所追逐的方向。”

“甚至我都怀疑师父你是不是对小楼有什么偏见了。”

看到段秋华如此大度，隐迟更是愧疚与讨厌自己的自私。

有这么一瞬间，段秋华觉得自己彻底无能。

“喜我？”段秋华带着疑问重复一遍。

血于的缘故吧。

他该说他把隐楼打伤后弃之不理？

“阿迟，你不必觉得对不住我，为师之事一向看淡。是为师该觉不妥才对，与你虽有恋人之实却没有履行恋人之事。”

只有偶尔动时接吻，也不会有过多举动。

“哼。”

……

“是呀，你以前老是凶他。唔，其实也不算凶，多是板着脸，小楼想来找我们聊天都被你的表吓得不敢靠近呢。”

从来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海誓山盟。他和隐迟就算在一起，也只是继续师徒事的事，什么都没变。

“我以前是这样吗？”段秋华突然想到灵州放花灯那晚，隐楼孤独的背影。

原以为两相悦就该是这样的细长。

段秋华毫无印象。

隐迟遗憾的又说：“可惜他从小质弱，不然我猜，他肯定在剑比我还有所成。十年前小楼就成了仙班候选人之一啦，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又取消了，我想那时候他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吧。”

他想去找隐楼。

隐迟拼命：“一直以来都是！”

有时候段秋华都搞不清他和隐迟算不算恋人了。

又或者说放任那人自生自灭？

“小楼也是师父徒弟呢，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师父对他总是这么疏离，比对外人还要生疏。”

“我这个当哥哥也不称职，从来就没怎么去看过他。”就算分隔两地淡薄，隐迟还是放不这个弟弟。

看段秋华支支吾吾，隐迟“噗”一声笑起来：“一定是师父你又把小楼凶跑了。”

“师父别这么古板了，会没有姑娘喜的。”听到段秋华认真的安，隐迟真是哭笑不得，又觉得段秋华这格可至极。

秋华把隐迟揽怀里，这个拥抱并非是恋人，只有师徒谊。

“凶跑？”

段秋华不敢回想亲手刺了隐楼一剑，绝望的坐在血里，最后也没有回去看那惨不忍睹的隐楼。

背着他这么多事，以为他会恩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