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雾气重以外,好似并没有什么危险。”手握紧了剑,段秋华依然警惕看着四周。
隐楼目光凛冽,退后一步:“雁公,好久不见。”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松开隐楼的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隐楼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老病。
“阎王本来不是什么好人。”隐楼调的吐了吐:“希望他老人家不知我在说他坏话,不然肯定挖了我这。”
真是温柔得让人沉陷。
“只是很可惜……”
殿里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还有好些椅蒙上了一层灰。隐楼毫不客气的甩袖坐,偌大的大堂只有雁澜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秋。
雾。”
雁澜耐人寻味的看了隐楼一。
隐楼还想问段秋华……但咙疼得他说不话。捆绑着他的声带,如果可以,他有想捶打自己的心,用另一种痛楚去遗忘难过。
“这里本来来的人就少,你上次来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
“我的秋华呢?”
“你……”段秋华转开了视线,气氛再次陷沉默。
隐楼停脚步,轻轻拉着段秋华的长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这些雾其实是阎王布的遮法,为了防止别人营救这个雁澜。”
迷雾渐渐散去,四面石墙围绕一座没落的殿,长满杂草和青苔。
“幻术?”段秋华听闻过幻术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梦境,它能用心底最脆弱的一面来让一个人崩溃。
“哎,这么久没见,我的幻术又退步了。”说话却是男人的声音。
等待心平复,隐楼又说:“我猜那个人躲到这里,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对啊,就像他。
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隐楼轻轻说了一声:“好。”
“可惜,本没有人来救他。”隐楼面带微笑,无限柔收在神里,目不转睛的望着段秋华。
“你还是老样。”隐楼浮现笑意,“这种恶趣味的低手段法术,你倒是玩的乐此不疲。”
“你想不想知雁澜的心上人为何没来救他……”
第七节
“因为啊,一切都是雁澜的一厢愿。”
雁澜:“很有这个可能。”
“我没有对他手,不过你知的啦,这里什么都不多,就雾多。当年老为了防止别人来打扰我清静,花了蛮多法力引来这么多雾。”
“啊,到了。”
段秋华拂了拂前的雾气,任由隐楼拉着他的衣角,也只是衣角。
“这里最可怕的不是什么妖鬼,而是幻术。”
“你是说,秋华他……也中幻术了?”
前的段秋华飘散而去,首先看到的一双奇异的蓝眸,额有一暗红的朱砂痣。桃红的唇,长眉若柳,白玉般的肌肤。若是用国天香来形容,实在不过分。
隐楼没说去,段秋华倒有些好奇的问:“可惜什么?”
段秋华握紧隐楼的手,另一手持剑,警惕的说:“不要离开我视线范围。”
想到这,段秋华极为嘲讽:“旁门左之术。”
“隐楼。”
“秋华,你知为什么没人来救雁澜吗?”
“他迫了心上人了不愿的事。”
他拉着隐楼往殿走去:“走走,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