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帝冷冷地看着他：“朕看你是鬼迷了心窍！李青山和朱翊深能一样吗？李青山是徐邝的旧，徐邝是你的亲舅舅！而朱翊深诡计多端，特意暗中撺掇苏濂跟朕作对，引起朝臣对朕的不满。朕若给他实权，他很快就爬到你上去了，到时候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整个京城都在传皇帝封赏一事，为晋王叫屈的人很多，晋王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若澄十分生气，觉得皇帝真是得太过分了。但转念想到当初端和帝有可能拿走朱翊深的皇位，又害死宸妃娘娘，便觉得他这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心，更寒了皇室宗亲的心，以后还有谁会保家卫国，奋勇杀敌？这太不公平了！”

他坐在一旁，伸手着额，难真要像母妃说的那么吗？但忠和孝摆在他面前，他很难那样大逆不的事。这些天东的属臣，母妃甚至皇后，轮番对他行规劝。可父皇毕竟是他的父皇，一直对他疼有加，他不了手。

“父皇，儿臣说过很多遍了。九叔本没有那种心思，您到底如何才会相信儿臣？”朱正熙无奈，“苏大人之所以上书，是因为实在看不惯您厚此薄彼，如此打压九叔。您从小教儿臣，要赏罚分明，怎么您自己都没有到！好，就算九叔撇开不提，苏大人是三朝老臣，他生病了，您就不能去探试一吗？”

等他走了，朱正熙站在原地，颓然地摇了摇。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从那场天雷之后，像是彻底变了个人。近来服用太多丹药，喜怒无常，本无法理喻。再这样去，人心失尽，江山也岌岌可危。

……

过几日就是方府的寿宴，到时候那么多人在场，朱翊深会不会觉得难受？

然而他为储君，肩负江山社稷的重任，要睁睁地看着父皇沉迷于炼丹，将祖祖辈辈好不容易打的江山葬送？

“殿有什么吩咐？”刘忠问。

她手托着巴，幽幽地叹了气。权谋什么的，她是不懂。可她是他的妻，不想他永远只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护

他静静坐了会儿，叫刘忠来。

“是吗？走。”端和帝立刻就把要说的话抛到脑后，再不理朱正熙，径自离去了。

“我要去苏府探视苏大人，你准备一。”朱正熙吩咐。

尤其他还不知遗诏的事，被自己的长兄如此针对，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朱正熙只觉得煎熬，犹如烈火焚，很难选择。

可若澄也不知怎么安他。有的话不能说，而能说的话都不痛不。在他的心里，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也从不跟她说真心话。好几次她说得多了，他就打断她，说她还小，不要掺和那些事。

“探视？苏濂自恃位权重，敢跟朕叫板，朕没贬他官职算不错了！朱正熙，你给朕听好了。你不可能跟朱翊深和睦相，因为当初是朕把他的……”端和帝话说到一半，刘德喜忽然从外面冲来，说：“皇上，皇上长炼丹大成，您快去看看吧？”

她看着床上放置的新衣，忽然就不想去了。这几日朱翊深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还是如往常一样，但她觉得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开平卫的主功是他的，他一样是拿命在沙场上生死，凭什么现在李府方府门庭若市，晋王府却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