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经营十几年了，位置也不错。因为急着搬去外地，所以要转手铺。我最近跟那家掌柜也熟稔了，他愿意把铺给我，不过要不了三千两这么多……”姚庆远老实说。

若澄在旁：“我有个朋友刚好在琉璃厂那边开铺，知些况。那一带最好的铺面，盘店面所需的费用不会超过一千两。”她招手让素云过来，附耳交代了两声，素云去取了纸笔过来。若澄在纸上写几行字，了墨迹，让素云拿过去给姚庆远。

若澄收回字条，只看了一，就让素云去取了银票来。余氏拿了钱就想走，若澄却对姚庆远说：“舅舅，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尤其今日在街上遇到叶明修游街，余氏心里更是堵了一气。若他得知姚家今日如此境地，还不知怎么笑他们呢。

余氏狐疑地看了看姚庆远，若澄：“素云，你带舅母去王府里走走吧。”

他连忙说：“我这就押字。”

“我知舅舅如今在京中没有住。我的朋友刚好在琉璃厂附近买了一座小院，院倒是不大，但足够你们一家住了。若你不嫌弃，就去琉璃厂的纸笔铺找一个叫陈玉林的书生。”若澄说完，告诉姚庆远一个地址，“你去找他，就说是我的

姚庆远却对若澄肯拿一千一百两借他们，十分激。他当然不会白拿她的钱，如此最好。这年就算去钱庄借钱，也需要宅铺抵押，还要利，否则谁肯借这么大笔钱给他们？一年时间，若是好好经营，也足够还上了。

余氏这才知，若澄看起来年纪不大，主意却不小。她刚才说了半天，她一个字都没听去，而且早就想好了对策。余氏很想直接甩手离去，原本王府送她五百两她都不要，如今却要借一笔一千两的银，岂不成了笑话？可一想到客栈中一双儿女，又狠不心。他们在京中无依无靠，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若澄了。若撕破了脸，到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澄不急不慢地说：“姚家给我多少钱，舅舅心里有数。何况这钱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有置的权力。我现在可以拿一千两一百两借给你们，以作开店之用，期限为一年，同意的话押上名字，今日就可以把钱拿走。”

姚庆远连忙摇：“这笔钱本来就是你的。要不是如今真的是急需用钱，也不该拿的。你放心，一年之后肯定会还上的。”

“你还真借啊！”余氏抓着他的手，“这笔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凭什么要我们还？”

这回姚庆远没有听她的话，径自把名字写了上去。

余氏一看到纸上的“借条”两个字，一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是要饭的？”

她隐约知姚家是怎么成为如今这个光景的。她原本是想把钱无偿给姚庆远的，但那么会害了他。而且余氏觉得钱来得容易，以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索要，所以不能开这个。

余氏瞪圆双，却抢话：“怎么要不了？店铺不用再重新收拾？我们不得在京中买一住？还有几个月不赚钱，生计怎么办？”

素云上前，请余氏去，余氏本来不肯，但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敢造次，气呼呼地走了。

等她离开，若澄才对姚庆远说：“希望舅舅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