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翊深走了以后,周兰茵气得踢碎了花园里的一盆花。李妈妈劝:“夫人何必生气?沈姑娘已经十二岁了,再等几个月,就可以议亲。到时候您的苦日就到了。王爷不过是全太妃娘娘之事,并不是真的看重那个丫的。”
她如此思念他,如此担心他的安危,可信寄了一封又一封,却都没有得到回音。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了,话还没说上几句,他就又要。在他心里,沈若澄这样一个外人,当真比她这个妾更重要吗?她恨得咬牙切齿,李妈妈在她后,扯了扯她的袖提醒:“夫人,王爷来了。”
“没,没有。妾等送王爷,立刻就去接沈姑娘。”周兰茵脸上堆笑。
朱翊深一言不发地了留园,没让周兰茵跟去。周兰茵站在门外,紧紧地攥着双手。他们一年多不见,他对她如此冷淡不说,一回来张闭就是沈若澄,竟然还要她亲自去接。他就这么等不及,要将那个沈若澄接回来?
朱翊深一边往府走,一边说:“我换衣裳,需得面圣,不知何时回来。你亲自去接她。”
周兰茵中叫着王爷,向他猛扑过来,朱翊深微微侧开,周兰茵险些扑了个空,惊叫着要跌台阶。朱翊深抓着她的手臂拉了她一把,让她站稳,皱眉:“何以如此不稳重?”
香玲也跟着劝了两句,周兰茵渐渐平复来,说:“还等什么?收拾收拾去接她吧。”
“喵”的一声,雪球从窗外来,熟门熟路地走到若澄的脚边,团成一团。它肚上很,光,整只团在一起的时候,几乎看不到脑袋。有次碧云就把它错认成白狐的披肩了。
她的包裹收拾了又拆开,拆开了又收拾,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
“姑娘!
念微动,但看清是周兰茵之后,便有几分失望。
刚开始养雪球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雪球常常生病。她只能求助于叶明修,还把雪球抱到他家里去。叶明修似乎在医术上有几分建树,每每能将雪球的病看好,还手把手教她如何养猫。接得多了,发现他那个人总是如风般和煦,实在不像坏人。
朱翊深淡淡回手,往门看了一,来迎的都是周兰茵的仆妇和丫鬟,还有王府的人,不见若澄的影。他问:“若澄呢?”
周兰茵惊魂未定,抬看了一男,不敢回话。他的表一贯冷漠,可不知是否被外的风霜所侵染,更多了几分成熟而厚重的味。她的心砰砰乱,抓着朱翊深的手,激动地无法言表。
若澄在宣纸上又多写了一个正字,她数了数日,距离他信上所说的归期越来越近了。她昨日让素云去王府询问周兰茵,是否收到王爷回来的消息。周兰茵回复说没有,那就是还需几日。
周兰茵一颗火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尽量克制地说:“不知王爷何时归,妾这几日忙着整饬王府外,好迎接您。沈姑娘那边,还没有派人去接。不过沈姑娘在沈家一直很好,妾都有定时差人去询问的。”
这家伙不安于室,时常自己去溜达,但也总知回来。
周兰茵深呼了气,压心中的种种绪,笑脸送朱翊深门。
周兰茵一顿,脚停住。朱翊深回:“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