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澄有些意外，苏奉英可是定的皇长妃啊。她听朱翊深说，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小为何心不好？”

了书房以后，朱翊深从怀中拿一，放在桌上，请沈雍过目。

着的心有些放了。

若澄起接过，喝了一，的确是芳香沁鼻。

若澄没有考虑过这些，她真的觉得帝王家没什么好。像娘娘，像朱翊深，都过得不快乐。那些寻常人家的常之乐，他们好像都享受不到。她向往寻常人家的生活，夫妻相敬如宾，平淡相守，不用担心这个妾，那个妃，那样的日才过得舒心。

沈如锦笑她：“真是个傻丫。你现在住在王府，什么都不缺，自然觉得阿堵不。可真到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就会知贫贱夫妻百事哀。”

“对了，你现在有在上课吗？等你住过来以后，我去苏家的女学问问，让你也去旁听吧。”

沈如锦伸手托着巴：“我也不知那些世家大族的女是怎么想的。到手边的泼天富贵不屑一顾，偏偏对一个穷酸书生倾心。苏家那样的家世，怎么会让她一个嫡的小嫁呢？澄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嫁个怎样的人？”

朱翊深在前堂跟沈雍父说了会儿话，就请沈雍到书房，单独一叙。

“这是奉英教我的法。你坐呀，别拘束，往后我们妹俩就住在一起了。”沈如锦陪着若澄坐，叹了气，“今天要不是你来，我还被父亲关着禁闭呢。”

这个问题若澄当真没有想过，对于她来说，嫁人好像是很远的事。但她认真想了想，回答：“对我好就行了。”

……

屋中的摆设多为红木所制，紫的纱幔，墙上挂满了字画，还有琴案和棋桌，随手可见一本书，有很郁的墨香气。早先听到沈如锦能够鉴定字画，若澄便觉得她很了不起。这样的本事，必定是从小过一番苦功的。

若澄便询问她何事，她说：“别提了，原本奉英要我陪她去中选妃，此事被父亲知，以为我要当皇妃，将我狠狠臭骂一顿，还将我关了起来。其实我就是看奉英心不好，想要陪陪她。”

若澄想不以苏奉英的才貌和家世，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沈雍看到是一个有烧焦痕迹的红锦盒，疑惑地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的貔貅。他震惊，将貔貅拿起来仔细看，发现底刻着“厚德载福”，“积健为雄”的楷书，正是年少时，他跟沈赟

沈如锦凑到她面前说：“苏家的族学很名，你知吧？很多达官贵人的弟挤破都想去。近来，苏大人请了今年落榜的一个举在那里讲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那举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学富五车，风度翩翩，苏好像喜他，常常溜去族学听他讲课。”

沈如锦让若澄坐，自己去泡了壶茶过来：“我这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是加了五月的茉莉，你喝喝看。”

苏家的女学跟族学一样，可是京中名门闺秀挤破都想去的地方。好像嫁人的时候，说了在苏家女学读过书，对方就会看一等。

若澄自然是想去的，但听说女学学要求极其严格，除非经过考试或者有苏濂的特许，否则是很难去的。因此沈如锦这么说的时候，若澄也就当听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