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步棋走得很险，倘若成功，于他而言并非坏事，很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朱翊深把手中的书放，看向前的小东西，她里盛着满满的关心。他在瓦剌有几个“旧识”，想必若知他前去，定会好好“招待”他。可老师力荐，必有深意。他回京之后，还未去老师府上拜访，主要是不想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也不想见到苏见微。

朱翊深皱了皱眉，李怀恩的话怎么这么多？

“我可能要一趟远门，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半载，但并没有素云说得那么危险。”朱翊深中有笑意，“你不用担心。”

他见若澄低着，忧心忡忡的样，换了个话题：“你和沈如锦有往来？”

“改日我陪你回沈家一趟。我不在京中的日，你先暂且住到沈家。”朱翊深迟疑了一，还是将手放在若澄的。她的发很柔，像上好的绸缎。他摸上去的时候，心里有种异样的觉，很快又把手放来了。

他去使瓦剌，是为了搏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可能关系到生死。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把她留。

“小伤，早已没有大碍。我有侍卫保护，不会有事的。”朱翊深安。他的右手的确形如残废，但他还有左手。小时候他习武，为了更快地掌握要领，是左右手同时练习的，有时候自己也会跟自己切磋。只不过他左手的本事没有人知，而右手他也会像上辈一样，一再练回来。

这日，若澄在留园的主屋中研习颜真卿的，其间频频回看朱翊深。

这次使瓦剌，皇兄也许他从锦衣卫中选一支十人左右的侍卫贴保护。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萧祐的影，那人后来被称为大第一手，而且绝对忠心。对如今的萧祐来说，跟朱翊深使瓦剌，绝对是一个机会。而且若此行成功，萧祐能收归他用也未可知。

但这些事，他不会告诉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他说得十分轻巧，可若澄知瓦剌人凶悍，绝不好对付。她拉着朱翊深的手说：“我听李怀恩说你的右手受过伤？那如果遇到危险，怎么保护自己？”

那夜灯市上见到沈如锦，似乎如前生一样，对她很友好。她到底姓沈，在沈家不会像在王府一样被欺负。周兰茵早先在家中呆了两个月，最后耐不住，还是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他现在不能无缘无故把周兰茵赶王府，那会落人以，但又不放心再把若澄交给她照顾。

若澄知朱翊深是为她着想，便乖巧地答应了。她以前怎么会

他这辈不争皇位，也尽量不与朱正熙对立。但像这样的人才也不能白白地让给朱正熙。

上元节之后，沈如锦写过几次信邀请若澄回沈家。若澄还没有给明确的回复。虽然在那里的都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生她的父母早就亡故，是宸妃和朱翊深将她养大的。在她心里，朱翊深才是最亲的人。

想来想去，沈家是最好的选择。沈雍为人是迂腐了，但也算是个正人君。何况这丫是他的亲侄女，他不会亏待的。

朱翊深一般看书一边问：“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瓦剌，端和帝在深思熟虑之后，将朱翊深叫中彻夜长谈。

若澄椅，几步走到朱翊深的面前，问：“素云说你要使瓦剌，此行十分危险，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