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熙慨：“你是堂堂晋王，竟然还要怕他一个总兵。父皇也是，太过幸温氏一门，连一个姑娘都如此横行无忌。不过九叔你放心，往后有事尽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母妃和舅舅那边，我都瞒着，就我们俩知。”

朱翊深说：“她带着四个府兵，不会吃亏。若让殿去阻止，只怕方玉珠会记恨若澄。”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不过若不是你让我看到了方玉珠的真面目，我还被蒙在鼓里。”朱正熙想到方玉珠盛气凌人的样，跟温昭妃中的柔婉可人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昭妃居然要把这样的女人给他正妃？他可不会乖乖就范的。

今日之时，朱翊深就将温嘉想牵线的事全都告诉了朱正熙，交由他自己选择。其实他大可想个法将朱正熙骗来，到时候再装与方玉珠偶遇即可，想必朱正熙也察觉不什么，就算察觉来了，再和盘托便是。可他选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反倒让朱正熙动于他的坦诚，二话不说就跟他来了。

少年眨了眨睛，目光温明亮，表真挚，与多年之后令杀他的永明帝判若两人。也不知这辈两人会不会走到那样的境地，但至少此刻，朱翊深觉得他们是能够共存的。

李怀恩看到她，笑地说：“姑娘回来了。”

若澄疑惑地跟着他走去，路上没有灯火，只有李怀恩手里的灯笼。若澄不知李怀恩打算什么，直到看见前方一片灯火通明。两棵大树之间拉了一条很的绳，上面挂了十几盏的走灯，原本摆放花盆的花架上，还有地上，全都是各式各

朱翊深看到朱正熙的模样，就知方玉珠当不成太妃了。原本他也不在意朱正熙到底娶了谁，就算成全了温嘉也未尝不可。但刚才看到方玉珠欺负沈若澄，他就把原先的打算都抛掷脑后，让朱正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朱翊深默不作声，看来朱正熙的选择还是跟上辈一样。其实别说是朱正熙，就算是他，也并不是想娶谁就能娶谁。婚姻在皇家，并不是单纯的男女，这其中要牵扯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若澄回府的时候，经过了留园，看到李怀恩在门站着，以为朱翊深已经先她回来了。

“九叔，我随你去见方玉珠，若我没看上她，温家也不会怪你吧？”朱正熙又问。

李怀恩摇了摇：“王爷还没回来，吩咐小的先回来。有个东西想给您看一看，请跟我来。”说着，躬了个请的动作。

拦着我？没看到胖丫被方玉珠欺负了吗。”

“九叔，你还没有立妃，是找不到自己心仪的女吗？”朱正熙双手枕在脑后，叹了一声，“我也想选个自己真正喜的人。不用多好看，家世也不用多显赫，跟我兴趣相投即可。不过在帝王家，这个多半是奢望了，我最后还是会娶苏家的姑娘吧。你不用受父皇牵制，还是得好好挑一个。将来你成亲，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喝。”

***

朱翊深摇了摇：“你肯来相见，我对温嘉就有了交代。至于结果，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温嘉也无法怪罪。”

若澄疑惑地望着他：“是王爷找我有事？”

她跟沈如锦去茶楼坐着喝了会儿茶，苏见微犯困，她们便各自回家了，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