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卖一种走灯。灯上蜡烛,轮轴就会转动。轮轴上有剪纸,烛光将剪纸的影投在几面屏上,图象便不断走动。若澄挑了一幅八仙过海的走灯,素云刚要付钱,后响起一个声音:“等等,这走灯我看上了。”
那丫鬟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嚣张,趾气昂:“我家老爷可是正三品的工侍郎,我家夫人的哥哥是三千营的总兵,妹妹是里的昭妃,怎么样,怕了吧?”
她后的丫鬟上前说:“休得无礼!你可知我们姑娘是谁?说来只怕吓死你们!”
若澄看到又有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过来,大的那个牵着小的。年纪稍长的姑娘相貌十分清秀,衣着虽然只
碧云也冷嗤一声:“那就说来吓吓看好了。”碧云在里呆过,什么样份的人没见过?宸妃还在的时候,京中那些贵妇人哪个不上赶着巴结?那时的风光,只怕连如今的昭妃都比不过。
双方正要对上的时候,人群之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方玉珠,那只是个孩,你非要这么不依不饶么?”
后来的李怀恩一样。
碧云可不是个柿,上前说:“这盏灯明明是我们姑娘先挑中的,凭什么给你?”
方玉珠循着声音看去,微微皱眉。她们怎么也来了?
谁知那姑娘竟一将走灯打翻在地,盛气凌人:“谁要你这穷酸丫让给我?”
立刻有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应声上前,一个个面凶相。碧云心想,幸好今日来带了府兵,便回给那四个人使了。反正是对方动手在先,事闹大了,错也不在她们三个。
“你是什么份,竟敢来教训我?”那姑娘柳眉一扬,“来人啊,替我好好教训一她们!”
碧云还想说她们是晋王府的,却被素云一把拉住,暗暗摇了摇。温昭妃如今十分得,皇城外无人不知。得罪了他们温家的人,就是给王爷招惹麻烦。
若澄被她吓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走灯。因为里面的蜡烛燃了包扎用的纸,整盏灯都燃烧起来,蹿起火光。这回连素云也有些生气了,上前护着若澄:“我家姑娘还是个孩,这位姑娘既然不想要,刚才又何必抢?就算是天潢贵胄,也要讲理。”
☆、第十八章
若澄回过,看到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个很,穿着暗绿地织金百蝶纹袄裙,梳着髻,发髻上着镶嵌东珠的金步摇。她神傲慢,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婆,一看就是大人家的小。
那姑娘瞥了碧云一,睛里鄙夷,好似不屑与一个丫鬟说话。
若澄走到一个卖灯的摊前,挑选花灯。
等到天完全暗来,若澄跟素云,碧云还有四个乔装的府兵一起门。路上人如织,百姓携老扶幼而,有的孩童手里提着莲花灯和兔灯,莹莹的烛光汇聚到整条街上的辉煌灯火里,变成一条璀璨的星河。各的小贩也趁着上元节在街边摆摊,有卖珠翠的,有卖小的,几乎家家生意兴隆。
若澄这才回过神来,生怕他反悔似的跑去了。
若澄惊讶地张了张嘴,朱翊深重新拿起书说:“你再不去准备,灯市可要开始了。我会改主意也说不定。”
若澄把八仙过海走灯拿过去:“既然想要,我就让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