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帝又宽了朱翊深两句,让他回去好生休息。朱翊深临走时,又对端和帝说:“臣弟虽无法替皇兄效力,但愿举荐一人,他应该可以替皇兄分忧。”
刘德喜奉命小跑去,朱翊深回:“没什么,雨天修缮屋时,从上面摔了来。当时不以为意,后来落了病,平时没有大碍,皇兄不必担心。”
朱翊深接过折,看了一遍上面的容。儿都司辖东北的广大区域,区境生活着许多民族,被称为锁钥之地。朝廷设置都司以后,几大卫所也以各族首领掌印,统帅。但近些年瓦剌崛起,经常预都司务。各族之间,经常因隶和耕地发生争斗。这次本是苦夷族与女真族的小范围冲突,但因为瓦剌的介,变得有些棘手。
“你怎么不早说?”端和帝走须弥座,亲自扶朱翊深起来,拉他到旁边的椅上坐,痛心,“一会儿让太医好生给你看看。你是文武全才,手若是……便太可惜了。”
“你曾随父皇两征蒙古,对瓦剌的况应该很熟悉。朕想派你带兵去帮助康旺,你以为如何?”端和帝问。
端和帝看他说得一脸真挚,了声“朕知了”,便叫刘德喜送他去。
太医知皇帝也只是随便说说,明人都知,晋王这伤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端和帝也十分疑惑。他心中原本有几个人选,温嘉正是其中之
朱翊深没说话,只是眸光暗沉。
“微臣自当尽力。”
听到太医的话,端和帝心中莫名松了气,面上凝重:“太医,朕命你想尽所有办法给王爷治伤,务必让他恢复如初。否则,朕唯你是问。”
太医院的太医来得很快,跪在朱翊深的面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对端和帝拜:“据微臣诊断,王爷的手肘的确受过不小的伤,因没有及时救治,落病,提不得重了。”
端和帝和刘德喜俱是一怔,端和帝起:“怎么回事?你报于京中的书信为何只字未提?刘德喜,赶紧去叫太医来看看。”
端和帝见他推拒,也没勉。这个时候,太监从门外送来了一份折来。皇帝看过以后,命刘德喜拿给朱翊深:“你看看,朕也正要与你说此事。儿都司的苦夷发生叛乱,几卫所都蠢蠢动。指挥使康旺连上几折,要朕调兵前去平叛。”
朱翊深没有上回答。跟上辈一样,皇兄一面忌惮他,一面又百般试探他。带兵打仗并非难事,但这兵权却是命符。将领手握兵权尚且十分,更何况他这个亲王。无论他打胜仗还是败仗,皇帝都能找到理由刁难。
片刻之后,刘德喜返回来说:“皇上,看来晋王这手伤是真的,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证实了。只是,他为何会举荐温总兵啊?”
“三千营总兵温嘉可担此重任。臣弟征蒙古的时候,温都督是前军校尉,骁勇善战,对瓦剌和儿都司都比较熟悉。三千营以骑兵著称,当为此次征的主力。”
吧,他完全没兴趣。
朱翊深想了片刻,跪:“臣弟很想替皇兄效犬之劳。但臣弟在皇陵之时,不慎摔伤了手臂,没办法再拿兵。统兵之将若无征战之力,恐怕无法服众。所以还请皇兄另外考虑人选。”
端和帝愣了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