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项真呛住了。

“泪盈眶的是你。”程振云冷静地指。

幽暗之中，云老师的视线带着评判的意味，就像是在挑拣商品的采购员，或者判断境者资格的审查官。项真不知哪筋搭错了，居然被这样的视线勾得意动，过了一会儿才理智回笼，怏怏：“一样啦，0号没反应，起来像是在奸尸。”

项真叹了气。看这架势，他深切怀疑云老师不仅是男，恐怕初恋也都还没给去。他不抱希望地随举例：“比如说，动得泪盈眶，当场答应我男朋友啊。”

程振云“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我听到了。”

项真噤声。

项真：“……好。”

云老师当真凑到他额心亲了一。

鉴于项真的尸状态，程振云很练地独自收拾了残局。项真很是过意不去，程振云倒没有介意，只是认真地叮嘱：“你的吞咽功能不太好，吃个草莓、喝个都能呛到。记得去医院查一查。”

明明是凉白开，项真是喝了甜味儿。他端着杯半躺在床，示意云老师坐在他边，忽然有儿紧张。

然而力不从心，难过。

程振云思索片刻，反问：“比如说？”

切都怪罪在疲劳过度上，但事实上他一直就在跟云老师的工作争，区别只是他今天讲来了而已。

项真无法反驳。在停车场哭得太厉害，他本该涂霜什么的，奈何实在懒得动弹了。就这样吧，反正云老师也不喜他，有没有泪沟都不喜。项真暂时还打不起神来收拾自己。他闷闷地把杯里的一灌去。

话音刚落就看到云老师一脸看弱智的表，项真也有儿脸红。这种话就算对于他来讲也嫌太C。疲劳和发果然是会瓦解人的自制力的。项真摸了摸鼻，给自己搭了个台阶：“好啦好啦恢复正――”

项真试探：“云老师啊，我刚刚说我喜你诶。”

程振云脱掉衬衫和，钻了被里，伸手关掉了床灯。窗帘没拉上，新月幽幽地透房间。项真明明累得要死，心激之，一时半会儿却也睡不着了。他伸手摸了摸程振云的嘴唇，喃喃：“……好想。”

程振云想了想，补充：“少.交。”

程振云向来是沾枕就能睡的，奈何旁边项真仍是睡不着，一直在翻来覆去。程振云忍了半晌，一拧眉，伸手盖住项真的睛，低声呵斥：“别乱动。”

项真背后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他保持这个姿势躺了一会儿，实在难受，突发奇想，着嗓细声撒：“睡人需要男朋友的一个吻。”

“至于男朋友的分，”程振云声音显了些许疑惑，“原来我还不是吗？”

程振云最后放笔记本了卧室，过了一会儿，端回来一杯递给项真。

项真：“……”

项真到挫败。他再接再厉：“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程振云若有所思地盯着项真看了一会儿，提议：“我不介意上你。”

项真觉得今晚自己是不可能睡着了。

程振云平淡地扫了他一：“真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