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云一怔，惊讶于项真的察力。

程振云听张乾倒了半天苦，这会儿有些神不济，着额角沉默地听项真说，没什么搭话的意思。

最后一条私信的发送时间是晚上9半，也就是说，至少从他路过开始，项真一个人在校门等到那个时候。

可程振云依然有儿不好受。

[私信]一页真：不要误会啊，只是报答你送回我家~

[私信]一页真：我在国科大门等你O(∩_∩)O~~

[私信]一页真：QAQ云老师是不是要加班啊……

程振云不知

项真说着说着语速就慢了来。他犹豫半晌，问：“云老师，你是不是不太兴啊？”

程振云本不需要为此到愧疚。他没有承诺任何事，也不必背负任何责任，而项真这样一厢愿的等待甚至都没跟他商量过――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翘了导师的请客去赴约。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晚上一起吃涮羊肉好不好？我请客！

“别告诉李巍。”张乾苦笑，“我拿了投行的offer，起薪税前三万多。”

程振云笑了笑，拿走他手里的啤酒杯，门叫了辆租。

张乾笑了笑，仰灌杯中的酒。他喝得太急，呛咳起来，撞倒了桌面已开封的酒瓶。程振云制止了要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自己拿纸净了酒渍。张乾了声谢。

张乾不是喝闷酒的人，这一摊却意外地话少，连着喝了一瓶多才终于缓来。他晃着啤酒杯，沉默半晌，忽然说：“我找工作了。”

项真说：“云老师听起来有儿没神。”

酒。

项真说：“云老师早儿睡啦，以后再没神就来找我打球吧！亲测有效哦！”

程振云有儿惊讶。张乾很优秀，件和模拟都很有能力，博士期间发了两篇文章。他是李巍的大弟也是得意门生，合作组意方机构有意招他去念博后的。

等到临睡刷手机时，程振云才注意到项真的私信。

[私信]云行鹭：可以。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

他叹了气，慢吞吞地打字。

[私信]一页真：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打电话吗？

程振云想不怎么接话，索保持沉默。

电话很快就拨了过来。

程振云没声。

[私信]云行鹭：你有我手机号。

项真持：“就是没神。云老师啊，我还是分得冷和没神的。”

他又灌去几杯酒，侧着醉惺忪看程振云，大着问：“程小云啊，你要继续天文吗？”

张乾说：“颖茹等不及了。所里博后那儿钱，活得太难――你看哪，投行那边薪资是所里博后的三倍还有多。意大利的offer给的倒是不少，可去念博后还要分居。”他骂了声，低盯着酒杯，“颖茹怀孕了，我哪里敢走？”

项真声音低沉好听，话语带着些黏腻的尾音，像是在撒。他没有提今天白等了一趟的事，只是絮絮叨叨地讲一些平时会在私信里发给程振云的容，语气轻快平和。

程振云：“……我刚刚没说话。”

程振云吃烧烤，张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