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云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径直了次卧。

他抓起手机，给顾瑜发了个短信请假。项真都想得到顾瑜对这临时的缺席会怎么发火了，但他并不担心。训练营有他的一半，顾瑜的火撒不到他上。

所以项真睡不着了。

项真还晕着，倚在车窗上给程振云指路：“先上东二环，走西直门北大街――云老师你嘛？”

他才不跟醉鬼计较。

程振云抬望了一。他的发乱蓬蓬的，看起来还没梳，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来，细密的发泛着光，茸茸的。项真有儿想上手摸一摸。项真自己的发得像刺猬，常年留板寸。其实

程振云面无表地收回左脚：“找离合。”

时间太晚了不好打车，项真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开了想留程振云住一宿。他的酒醒得差不多了，用词也愈发审慎，特别小心地声明没别的意思，还拿好几任前男友的照片佐证自己的兴趣好不是程振云这款少年。

C1驾照可以开C2的车，此言诚不我欺。项真提心吊胆地关注了一路程振云极其不规范的作，最后居然也一分没扣，顺利地到了家。

他只是不擅长男朋友。

温、黏腻、暧昧。他很擅长这个。

第3章

项真觉得自己肯定还醉着。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修长的肢与被着西绪福斯式斗争。他需要一场肮脏而痛快的，他会把他的男朋友床垫里到哭都哭不来，两个人疲力竭地肢交缠着睡。

程振云“哦”了一声，火启动。

在“少年”三个字的时候，项真明显看到程振云脸一黑。

项真觉得今天的酒劲儿偏大，他清了清嗓：“这是自动挡。”

程振云抱着同他一般的长熊丢到了后座，绕到驾驶座上车。

“……”

项真酒量很好，可是他喝得也很多。外加大半夜地在工游了一路了一路风，项真一躺到床上，醉酒后的疼就如期而至。他刚刚失恋，心里堵得像是一整块积雨云，之前所有的泪都没能让雨排空。

项真无声地叹了气，打起神：“云老师早上好！”

其实项真没醉，他只是喝过。

项真一直躺到东方渐白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了一宿的梦，梦里影影幢幢的，像是看到了许多，却什么也记不清。被生钟惊醒的时候，项真只觉得胃里沉甸甸的，比昨天更疼了。

项真换了套家居服，半梦半醒地从卧室游到客厅，发现程振云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项真回顾起昨天云老师来接他的事，不知怎么的就心一动，又立刻省起程振云说他不是gay，羞愧得唾弃自己一百遍。

项真有儿忧虑：“云老师，你回开自动挡的车啊？”

：“男朋友送的。今天刚分手……还没来得及扔。”

他瞥了一项真忧虑的表，忽然一笑：“拿到驾照之后第一次开车。”

……

程振云踩油门：“嗯。”

项真觉得他不该告诉程振云他每次意识伸手换挡之后的懊恼表有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