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一页真：我在那边的篮球训练营当教练！云老师来打球可以拿价哦！

他的咬字带着黏糊糊的尾音，有儿港台腔。程振云瞧了他一。这么女化的吻由一个个比他还的男人讲来，实在是很违和。

程振云：“‘完全不一样’那句。”

[私信]一页真：哇原来云老师也在海淀区附近！那我们约在人大地铁站好不好！

程振云单手袋站在人民大学地铁站门等人。寒料峭，北风执着地在艳阳盘桓，行树的枯枝被得飒飒晃动，碎金似的阳光跃动在手机屏幕上，字看不太清。

[私信]一页真：那就定在周日中午啦，人大地铁站A1哦，支付宝就可以~

程振云看着激动得脸都发红的一页真，角微微一：“……这句话该我说。”

“云老师……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诶！说话那么冷！怎么长得这么这么可！看起来跟我们学员一样！最多十七岁好不好！”

一页真被噎了一句，不以为忤，反而了笑容：“我就知云老师人好。”

一页真说自己是篮球教练，这个职业特征应该比较明显，可程振云抬望了一圈，连像是在等人的女孩都没见到。他低看向屏幕。

海淀区或者石景山区，时间地你定。现金、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私信]一页真：天哪云老师好年轻哦……

程振云不予置评。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你回？

“……嗯。”

程振云挑起眉看他：“我也没告诉你我‘看起来只有十七岁’。”

[私信]一页真：周日中午十二半可以吗？周末比较忙，上午午都有课QAQ[私信]云行鹭：好。

一页真很兴奋地围着程振云转了一圈：“云老师！”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明天见XD

[私信]云行鹭：嗯。

一页真眨眨，疑惑：“我看起来年纪很小吗？”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你到哪儿啦？是A1哦，西北。

程振云便回望过去。一页真没有对自己行描述，但程振云一就看到了那个怀中抱着纸箱的男人。

那人留着板寸，披一件大码运动外套，里面是一套黑红调的球衣；个很，材结实，站在一群来打球的中学生里，像一条搁浅的船。他迎上程振云的目光，忽然就笑起来，匆匆挥别了一群学生，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旁边。

一页真摸了摸自己的脸，思索片刻，“啊”了一声，兴奋的表猛地黯淡，脑袋也耷拉来：“对不起啊云老师……想到可以见云老师我就兴奋过度了，忘了提前告诉你我是男的……对不起对不起，云老师是不是觉得恶心啊……”

[私信]一页真：啊我好像看到你了！蓝帽衫，仔，黑运动鞋，单肩帆布包？

……比程振云了一个。

一页真又念叨了好几句才消停来。他将抱在怀里的长纸箱递给程振云：“可以拆开看哦。延保卡片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