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的时候,我是被一阵莫名其妙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一切都再明确不过了,他的的确确喜我!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胡思乱想到不知几,我终于就着铅灰的夜睡过去了。
我走上前,从衣兜里掏他的手机,扫了屏幕,然后把屏幕面向他举起手机,也有些不知所措:“呃,是闹铃……”
手机铃声正放到分:“当一阵风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动……”
我才听清那是我的声音,正清唱着五月天的那首。
大学之后?还是更早?那……他知不知我喜他呢?
我没回答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天你想说又没说的话……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靠近他,一只手轻轻搭到他的肩膀上:
我又开始心加速了。
所有问题都积压在咙,我恨不得一眨就黑夜变白天,一脑地把一切事问清楚,看看他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暗恋
我着睛,起想去把边岩的手机拿过来。走到离衣架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后的边岩忽然砰的一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我听到动静回看,他正用一脸梦中惊醒的表看着我。
我直起,轻轻抓过他的手腕,近乎虔诚地把那只表了上去,一如那晚他帮我表时的模样。然后,我俯吻了他的手背。我幼稚地想,盖了章,以后就跑不掉了。
我一直以为他知,可现在看来,又似乎不知。
我把他的手机放在床边:“边牙牙同学……”
侧脸贴着酒店雪白的床单,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我用手背轻轻摩挲他光的脸颊,心里是饱涨充盈到快要溢的幸福。
黑夜漫长得像永无尽。
半夜里,我在黑暗中隔着被轻轻抱着边岩,很久也无法眠,脑里跑灯似的过着这些年的滴滴。
我想起每次提起乔易夏时,他脸上浮现的不自然的神,想起他盯着乔易夏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看了二十分钟,想起他特意买了猫粮帮乔易夏喂猫,这些片段已在我脑中深固,前后的因果却记不太明了了。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隙照来,正好在他脸上打一亮闪闪的白光。
“牙牙……”我低低喊他,“宝贝儿。”
我看见他微凸的结在上动,他咬了一嘴唇,然后用微哑的声音轻轻说:“昨晚……我说什么了?”
两只手表的秒针在一片寂静中一齐划过表盘,发轻微的“铮铮”声响。
我压抑着快要从咙里蹦来的那颗砰砰乱的心脏,拿着手机,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铃声还在响:“那天你和我那个山丘,那样的唱着那一年的歌,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足够我天天都品尝着寂寞……”
那些年,他确实是喜乔易夏的吧?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呢?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脸受到惊吓的表。
“而且好像……”我看着他,“是我唱的……”
我的睡意一瞬间全都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