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会和我上次一样酒中毒吧？”

方啸朝天翻了个白：“我哪知啊。”

“没有――”方啸拖长了声音，一脸无奈，“他一切正常，只是简单地喝醉了而已。”

“我，我现在就领他回宾馆。”我端起中间的杯灌了一，“我不是在梦吧？边岩怎么会跑到T市来啊。”

方啸摊开两只手无奈状，没说话。

租车停在约好的餐厅门，我关上车门往里看了一，店里只有零星两桌客人。我走去，一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方啸，还有……他对面趴在桌上的边岩？！

“你先坐吃东西吧。”方啸拉开一边的椅。

他仰着脖愣愣地看我，忽然笑起来：“卢沛啊……”

“不是，他喝酒什么啊？”

边岩这才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半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睡抬起，齿不清地问了句：“要走了？”

他两只胳膊交叠着放在桌上，脸颊泛着些许红晕，看起来像被课铃声吵醒的小学生。

“他为什么喝酒啊？”我不知方啸为什么这么淡定，我却急得汗快来了，“他总和你说什么了吧？”

的，让我过去有什么事啊？我皱着眉想，为什么就不能在电话里就把事说清楚。

“没有，”方啸撇撇嘴，“你急什么啊，一会儿他醒了就和你说了。”

他瘪着嘴朝我，看上去一言难尽。

我赶忙推开椅，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撑着他。他没看我，垂着睫把嘴角勾起来，笑得我心都要化了。

我结巴：“他，他怎么来这了？”

我突然就受不了他这模样了，心里像被一只肉乎乎的小猫爪若有若无地挠了一，忍不住抬手在他发上了两把，然后落来握住他的肩膀说：“走了，带你回家。”

“嗯，乖，”我扶着他，“能站起来吗？”

边岩？！他怎么来T市了？

边岩垂着的用力地摇了两，嘴里嘟囔：“没、没事。”

他把胳膊肘撑在桌上，两只手在脸上搓了两，了，然后撑着桌沿站了起来。

他是真的醉得厉害，站都站不稳。

“你丫倒是说话啊，”我急，“他这是怎么了？”

他仍趴在桌上，不声不响地把埋胳膊里，好久也没动弹一。

“他就喝了一瓶啤酒好吗……我哪知这玩意儿能喝醉人啊。”

我把他的一只胳膊抬

“你不知你让他喝什么酒啊！”

我跑过去，先是盯着趴在桌上的边岩看了几，又转过一脸震惊地压着声音问方啸：“这是牙牙吧？”

他终于张了嘴，巴巴：“喝醉了。”

方啸也站起来，皱着眉看着醉得不成样的边岩说：“我让喝你一杯意思意思得了，你非喝一瓶，现在还能说话吗？”

“不吃了，我先送他回宾馆吧，回去个外卖就行。”我说完，俯趴到边岩耳边，低低叫他两声：“牙牙，牙牙？”

方啸起倒了杯推到他面前，探过来拿手推推他的肩膀：“牙牙，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