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一,我脑中嗡的一声,霎时间一片空白。懵了几秒,场上有谁不知喊了句什么,才回过神来。
难是……那晚我去卫生间那什么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难说,他国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越想越觉得当时有可能被他听到了。不然为什么那次之后,他就忽然忙起来?还有那天早上,他为什么盯着我的手看,似乎一直有心事的样,又是为什么在穿的时候对着我红透了一张脸?
我想直接给边岩打电话问清楚,又怕他正家教打搅了他。
一晚上,我都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越想越心烦意乱:所以他准备国,是为了离我远远的,也为了离乔易夏近一吗?
他瞒着我,是因为他知我暗恋他了?
其实本没那么复杂吧。孙辛跃的意思是,边岩似乎在准备留学项目,崔放则明确告诉我,乔易夏很早就决定要国了。
我抬手抹了把额,一时间心惶惶。
我脑中没来由地闪过他幽深的神,在脑海深盯着我。难是考结束那天,我不小心说漏嘴那次?我想起他言又止的那声“卢沛啊……”
能有什么关系呢?我皱着眉想。虽然从心底有些抗拒,可如果他觉得这个决定对他的前途来说是必要的,我是不会去阻止的啊。换个角度来想,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呢?
我回忆着那天在卫生间的场景,却一都想不起当时有没有脚步声经过。我只记得那时候脑里全是他,耳边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呼声,本无暇顾及其他。
我心里咯噔一声,猛然想起那天夜里他窸窸窣窣的翻声。
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给他
,我却怎么都静不心来。脑里一会儿浮现崔放那声重重的叹息,一会儿又想起孙辛跃说的那几句话,两个画面交错现,千万绪在我脑中横冲乱撞,搅得我心神不宁。
等等……他知我暗恋他了?
发小?别逗了。
会不会那时候他本没睡着,也恰好起去了卫生间?
我实在画不去,索撂笔,围着场在呼呼的西北风里跑了两圈。
他是想远远躲开我吗,还是说,他怕我缠着他不让他走呢。
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我明明穿了大衣,风还直往领里灌。我缩了缩脖,伸手把大衣领立起来。
额上沁一层汗,我这才停了脚,绕着场慢慢走着,脑里理着午接收到的信息。
暗恋他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边岩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可那次之后,他也没表现对我的疏离啊。那晚他没带宿舍钥匙,还睡在我的床上,还和我离得那么近,一都没有要躲开我的意思啊。
那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喜他的呢?
我觉得我的心脏瞬间沉到了冰窟里,全都有些发冷。
我收了收衣领,把两只手到兜里,继续走着。
如果不是察觉到我喜他,那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看到自己晨,似乎也用不着遮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