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个国家啊？”我问。

我没说话，手上慢慢转着笔。

他单手提起桌上的书包，回和我说：“那我自习去了，你再等等吧。”

边岩要申请那个留学项目？他怎么没和我说过呢？

了他们宿舍楼，我慢

我皱了眉：“这么说……你是有谱了儿？”

我心往沉了沉：“可没听他提过啊？”

我不自觉又摸起那支笔，了笔帽，又盖上，“咔咔”的轻响一又一。

我正想得神，握在手心的手机“嗡”地震了一。我拿起来看了一，是边岩发过来的消息：卢沛，我家教的那个学生明晚有事，挪到今天一起上了，估计要好晚才能回去，你别等我了，明天我去你们宿舍找你。

“嗨――哥们儿，”他把一打纸竖在桌上，“登登”撞两声闷响，“你要是正准备一件不知能不能成的事儿，会大张旗鼓地昭告全世界吗？那肯定是等有谱儿的时候再说呗。”

“也是，你们学术的是不是去欧洲比较多啊？”

孙辛跃走后，空的宿舍里只剩我一个人。我仍靠着桌想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他耸了耸肩：“看这次期末的基了，我之前雅思8.5，只能说有把握吧，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

他回递了个有戏谑的神：“利。”

我扬手朝他挥了两。

我沉默了半晌才说：“边岩最近是在家教吧？”

我：“也是。”

我在屏幕上敲一行字：那你有饭吃？

我撇撇嘴：“那估计没我们什么事儿。”

可如果他真的决定要国，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不过，快到考试周了，大家都忙的，一个宿舍的一天也就打几个照面，我也是猜的。你可以问问他啊，你们俩那么熟，再怎么着也不会瞒着你吧，可能忘说了。”

我意识说了句：“不可能吧？”

“你要国啊？”我背过，心很好地倚着桌和他说话。

“是么？”他低翻着桌上那摞纸，“那估计也在准备那个项目吧，好多人都在准备。”

我只知他最近在忙忙碌碌地家教，却没听他说了不止一份家教。每次和他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似乎都有闪烁其词，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把手机回兜里，又拿起那只钢笔转动着笔看了几，搁回了原位。

他很快又回过一句：嗯，和他们家一起吃。

“是吧。对了，边岩最近忙什么呢？”我低摸着桌沿，“我看他也每天忙忙活活的。”

“是吧，好像还不止了一份。”他抖了抖手上的几张纸，回看我，“考一次雅思得小两千呢，大多数人还不止考一次。”

“还没谱儿呢。我们系之前了个不错的交换项目，明年四五月考资格，得看上学期的基和雅思成绩，好多人都在准备呢。哎对了，好像还有几个院也有这个项目，你可以去官网看看你们院有没有啊，机会不错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啊？”他笑了，接着说，“多好的机会啊，公费交换，不准备才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