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找了个小餐馆把肚填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八中篮球场,一开始还兴致颇,打了没一会儿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我和刘杨对峙方啸,人数太少,燃不起斗志。
好在过了不久,几个一的育生学弟也来场,方啸在校队里和他们打过交,上去打了个招呼,终于凑齐了全场五对五篮球赛。
“那你们打你们自己的,别打扰别的级学习!”教导主任气急败坏地扔这句,嘴里还在不满,“考完了还回来,成绩来了吗?”终于走远了。
“你还没对八中产生阴影啊?看来中三年你还没被够。”刘杨笑,“你信不信,一会儿在篮球场上打篮球,还是有教导主任过来扯着大嗓门赶人。”
他狡辩:“哥这叫……有礼貌!”
“靠,”方啸愤愤,“那我们就理直气壮地跟她说,老考完了,想打多久打多久,就是不走,你不着!”
几个一学弟走后,我们仨蹲在场边气吁吁地恢复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仰起脖对着矿泉瓶喝了几,抬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上面疏疏朗朗地缀着星星,一轮弯月悬在半空,轻纱似的薄云晃晃悠悠半遮半掩。
“结束了就该给我们打电话了,”方啸站起来,跺跺脚,“蹲得麻,去溜溜吧。”
刘杨和我:“那你去吧,省得牙牙一会儿找不到地方。”
一切静谧地刚刚好,除了边少了一个人。
方啸冲着她的方向翻个夸张的白,我和刘杨都笑起来。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叹:“气势不足啊!”
一的小屁孩瞬间鸟兽状散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剩我们仨淡定地杵在原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神。
“班主任已经不我们了。”我佯作悲伤地接一句。
年都没安心打过,白瞎了那么好的场地,今晚打个够本。”
这晚教导主任不知去哪开了小差,我们足足打了两节课也没见老师过来赶人。等到几个人都力不支停休息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吼叫才穿云裂日地传到耳朵里:“你们几个,哪个班的?都快期末考试了还在这打篮球,想请家长了是吗?”
我慢悠悠地往Cheers的方向走,想着边岩如果结束了,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再快跑过去接他应该也不晚。
“你们仨还戳那嘛?等我记名字告诉班主任啊?”大嗓门扯得更响。
我抬起手腕看看表:“快九了,边岩他们是不是该结束了?”
三个人顺着一排明亮的路灯往走了不远,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风。
可谁知一路放慢脚
Cheers离八中有一段距离,附近又经常聚着职的小混混,我担心边岩一路走过来有什么危险,想了想,站起来说:“边岩他们应该快结束了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往那边走走,说不定能碰上。”
“老师,我们是三的,考完了。”方啸摸摸后脑勺,冲着站在不远的黑影说。
“行,一会儿就这气势,”我也笑,“别怂啊。”
“早着呢吧,”刘杨说,“上次我们班闹到快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