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沛,”刘杨把杯放来对我说,“你们怎么要集训那么久啊?你不是画得好的么?”
我拉开门把手,穿着拖鞋就冲了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家门,手抬了又抬,还是没敲去。
他在一旁安我:“其实你想想,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回来的时候,你肯定艺考都过了你理想的学校了,是吧?”
表白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呢?好一,边岩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对我,说不定会慢慢发现我的好,然后逐渐喜上我?
“137XXXXXXXX。”边岩利地说我的号码。
“是啊……”我叹气,“回来你们别不认识我了啊。”
我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笑。
一整晚,边岩都垂着睫,一一喝杯里的。
“哦……”他往里让了一步,“是不是要走了,舍不得你爸妈啊?来吧。”
我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突然恨透了这种一个人的独角戏。
“啊?”我心不在焉,“哦,是。”
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喜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转移对象的。
几个人各回各家之后,已经快十了。
报给他们仨之后,我敲着桌装大爷:“都记了吧?啊?别记错了啊。”
唉,那次边岩去市里参加奥数考试,就只去了不到两周,我都天天数着日过,这大半年的,边岩会不会真把我给忘了啊?
我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脑里醉醺醺的,低声地唱那首我总唱给边岩听的: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影那么近我却抱不到。
边岩正站在门边,我俩面面相觑。
“那……看一集动漫?火影新那集你看了没?”
“你别说啊,”方啸咂巴两嘴,“有这可能。”
我去A室集训了,他会舍不得我的吧?不知是不是离别的绪作祟,我有些放任自己的自作多。
“每年都这样啊,年前先参加联考,年后再一个一个参加校考,说起来也折磨人的。”
和他一起看动漫的时候,我脑里正行天人交战:要不要就表白了呢?
差一,他可能从此疏远我,而这件事就可能成为我俩之间永远
正游移不定地时候,门突然拉开了。
“啊?不打了吧……这么晚了。”
“哟呵?已经背啦?”我搭他肩膀,“表现不错。”
方啸扒拉着手指数了一通,惊叹:“这得七八个月吧!这么久啊!”
“卢沛?”他飞快眨了几,“你怎么上楼来啦?找我有事吗?”
“要不要打两盘游戏啊?我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呢。”
“没呢……行吧。”
我翻坐起来,突然有种烈的想要表白的冲动。
“啊?”我本就没好准备,懵了几秒,摸摸说,“没、没事,就是……个,睡不着。”
我跟着他到他卧室,坐在床沿,觉整个脑里都是乱糟糟的。
我躺在自己床上,有些伤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数着要离开的日。越数就觉得越长,大半年呢,要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