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人生呢?”我把书搁到桌上,轻轻推了他脑袋。
我把构思好的排版画在纸上,拿去给边岩看,在一旁歪着等他的回应。
“哇!”他盯着图纸,咽了咙,“好、好……惊艳啊!”
“梅花啊……”我在脑里勾勒着,想找适合在黑板报中表现的那种。
“梅花要怎么画啊……”他小声嘟囔。
六七个脑袋一齐摇起来。
“哦……”我摸摸鼻,把画稿递给离我最近的乔易夏,“你们先传着看一吧,有人会画画吗?”
待到他给方啸讲题的时候,轮到我在旁边托着脑袋瞎琢磨了:他不会是想说,卢沛,你可得给我好画啊,我喜的人和我一组,我可不能让他和我一起受批评……
我发挥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一蹦到天花板上。
又一一指着那几个人介绍了名字,转过对我说:“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办板报的。”
“不过……要是在黑板上画来的话,”他有些迟疑地看我,“肯定特费劲吧?”
不过,虽说当时满腹嘀咕,真到构思起来,我还是没息地浑充满劲,毕竟我也得让我喜的人不受批评啊!
“这看起来好难啊!”有个女生看了画稿抬问,“我们能什么?”
听听,这词用的,“惊艳”!
“你能不能来帮我们画一?嗯……应该很简单的,就画梅花,再写几个字……”
他眉微蹙:“我们班不是要一份板报嘛,老师挑了几个人一起办,说随便画梅花,写个‘梅花香自苦寒来’就行了,让我当组长,可我问了问那几个人,没人会画梅花……”
第二天了晚自习,我拿着画稿了他们班教室,人还没走光,稀稀落落地坐着六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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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每天晚上方啸都会到诺贝尔班听边岩讲题,而我见机行事,说通了刘杨,假装每晚也有题问他,一起留了来。
“梅花?你画梅花什么?”
说真的,在煮边小青蛙这回事上,我可没少费心思添火啊。
“……”
嘿……这好端端的,他怎么又提起乔易夏?
岩直接来个熊抱,“牙牙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嗯?”
五一放假回来的那个周,学校宣布要在一二级举办黑板报大赛,而我们术班则负责一个评委小组。
那天晚上了晚自习,我跑到诺贝尔班,边岩正一手托着脑袋,看起来像在琢磨什么。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得想想……”后面的那截“梅花怎么画来更好看些”还没说来,就被他忙不迭打断了:“乔易夏也在我们板报小组,”他用一种不确定的神看我,“办不好的话,老师可能会全组批评……”
“哎,卢沛。”他放胳膊,侧过对着我。
边岩过来揽我的脖,勒着我往教室中间走了几步,语气轻快地对那几个人说:“给大家介绍一,这就是我请过来的帮手,卢沛,术班的,我发小。”
“不费劲不费劲,”我还沉浸在刚刚那俩字营造的飘飘然里,大手一挥,“一周之绝对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