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看着他说:“不然去走走吧,我陪你去,我也不想自习了。”
他叹气,没说什么,转过去接着往前走,始终比我们走得快那么一两步。
到了堂,吃饭吃到一半,他突然把筷一放:“我不想回教室了自习了。”
那声音带着哭过的痕迹,湿沙哑,听得我心里一悸。
“到底怎么回事?”刘杨问。
总有人聊着天从我们边经过,可我们却始终都没说话。
他说完,起走了去。
我不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拍拍他肩膀。
方啸一直走在前面,他知我们几个在后面跟着,但始终都没回看我们一。
他语气里的那种故作轻松衬得气氛更加沉重。
我抬起沉重的胳膊,在他后背轻拍两:“到底这么回事?”一张嘴,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是哑的。
方啸皱眉:“我真没事,就是想清清脑,上自习也上不去,等我溜达几圈就自己回去找你们了,啊,卢沛,”他拍拍我的肩膀,“你们回教室吧。”
方啸摇摇,不说话了。
刘杨也抬起:“我们都去吧。”
“我也去。”边岩说。
他平时总一副唯恐天不乱的模样,这会儿微驼着背,低垂着,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看起来竟有些可怜的觉。
十八岁的年纪,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学校里的,经历的最大打击也不过是成绩退步,因为打架违纪而被请家长已经是天大的事。
我们仨对视一,都把筷搁,起跟在他后。
乌不兴的时候,还可以缩回自己的壳里,可人不兴的时候,还得继续暴在别人的目光。
“我也上不自习啊,你问他俩,谁能上去?”我看着他。
沉默一会儿,边岩才开:“猴,你不想说话的话,就不用跟我们说话,就当我们不存在。”
走到校门,他终于转过开:“你们回去吧,晚上还有老师看自习呢。”
走了不知多久,脚底都走得麻木了,方啸终于停来,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我们仨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他抬看看夜空,叹气说:“唉,你们仨跟着我嘛呢,给我当保镖啊?”
安人的经验,我们仨谁都少得可怜。
车灯明明灭灭地驶过,嘈杂的路上逐渐变得人车稀少。不知过了多久,方啸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我本就没犯规。”
白天的闷散去,凉风伴着夜渐起,刺目的车灯一个个飞快闪过。我们几个在路边一步一步慢慢朝前走着。
我觉得我们都懵了,被这个猝不及防但似乎又已成定局的事实给吓懵了。
“猴,我们都不想上自习,一起去走走吧。”刘杨说。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不知要说什么。
方啸没接话,仰看了会儿天空,又重重叹了气,把埋在胳膊里,整个人蜷缩起来。
他直起上半,两只手在脸
方啸偏过,嗤笑一:“你们别搞得我像要自杀似的行吗?我就是去溜达溜达,你们乖乖吃完饭回教室,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