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上话:“没事没事,不客气。”
边岩笑笑,低翻了翻那本书,又抬问:“好看吗?”
“怎么了?”我对上他的目光。
我把神收回来,看着画板上刚成型的轮廓,为自己刚刚的联想悄悄弯了弯嘴角。
“很好看,”乔易夏,又和我说,“卢沛,谢谢你的书。”
“……哦,”我不太懂他说这话的意思,停笔顿了几秒,巴巴应:“我也看过。”
“可以啊,”边岩似乎对乔易夏手里的书很好奇,伸手接过来,“什么书啊?”
过了几分钟,边岩拿起旁边那本书,又翻了两,转过对我说:“,我也看过。”
唉,在喜的人面前,确实会表现得不太自然啊,这一,就连边岩也不例外。我有些酸溜溜地想。
“哦,我来还书,”他轻轻挥了挥手里的书,“可以去吗?”
“什么?”我睁大睛看他,不知他脑里到底在想什么,“当模特有什么好的?”
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旁边不动声地观察边岩和乔易夏说话时的神,我发现,边岩在乔易夏面前,似乎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而且……刚刚他是在和乔易夏没话找话吗?
急速运转的大脑突然戛然而止,我同桌几天前记在小本上的话突然适时地冒了来:“当你喜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不自觉地去
可是,没人比我更清楚,这安静的画面其实只是假象,等他抬的时候,稍稍招惹一就会炸。不过炸之后呢,又很容易被安抚。
又过几分钟,他停笔,直直看着我。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边岩先开了:“嗨,乔易夏,有什么事吗?”
“那个……卢沛,”他目光闪烁,看起来有犹豫,“我能不能也来给你们班当模特啊?”
致志地看着英语试卷,时不时落笔在某个选项上打个对勾。
可谁知他听我说完这句话,居然再没言语,把书垫在试卷面,又专心致志地起题来。
我闭着睛都能把边岩画个七八分像,才不想让全班的目光都招呼到他上,立时劝他打消这个想法:“你想啊,全班近五十个人盯着你看,多不自在啊,睛不知往哪看,连手都不知往哪放了,而且班上平参差不齐,画得好也就罢了……”
“可是乔易夏都能当啊。”他脱而,打断了我。
……他不会真的只是要告诉我他和乔易夏读过一本书吧?
乔易夏走之后,我俩一时都没声,他他的题,我描我的画,似乎在刻意粉饰着某种太平。
“,早知你来这里,刚刚就让你一起带过来了。”
过一会儿,门被敲了两,我抬,看到乔易夏站在门边,手里拿着那本我借他的。
他的发被光照着的时候,总会显柔的栗,衬得整个人像一只茸茸又安静的猫。
我大脑转个不停,推测他说这话的目的:难他想要和我讨论讨论书里的容?还是……单纯想显示他和乔易夏看过一本书?如果是后者,那我简直想一撞死在画板上,哦不对,是拿那本书把自己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