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他确实看了乔易夏足足二十分钟,如果他不喜乔易夏,他为什么要盯着看那么久呢?如果他不喜乔易夏,他之前的那些反应又怎么解释呢?
我时常回想那段近半个小时的路上我们在说什么,可常常什么都想不起来。大概是些很无聊的事吧,但我却记得我们总是说得很开心。
开始的时候,我还总试图去追方啸和刘杨,后来就故意骑慢一,想多和边岩待一会儿。就连以前讨厌的上坡也变得可起来,因为骑上坡的时候,时间似乎会变得更慢一。
或许是真的呢?
我一兴,装作宽宏大量地朝后一扬手:“那批准你歌了。”
喜边岩真是一件费脑的事啊。大概再喜他一段时间,那些数学证明题对我来说也不再攻不可破了?但愿如此吧。
不过,自从边岩住校之后,我开始有了新的盼:八中隔一周休一次周末,而边岩由于平时在校园里用不着自行车,休假那周的周五晚上和周一早上都由我们仨载着去上学。由于我和他住得最近,他自然而然就坐在了我的车后座上。
唉,自从那次从边岩宿舍回来之后,我觉得我都快变成侦探了,我以前哪在乎过这些小破事啊,现在居然学会了分别从正向反向推理,还同时学会了证伪。
有时候我会一首接一首地低声唱,而边岩在我唱歌的时候也总是很安静,想到后面坐着边岩这个听众,我脑里的曲库就变得源源不断。
当然,有时候我们也不说话。不说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唱歌。不谦虚地说,其实我唱歌还蛮好听的,初中举行班班唱活动的时候,我还当过男生领唱。
他坐不住,然后想起刘杨正在场跑八千米,就索跑教室陪刘杨一起跑了几圈,似乎这样解释的话,又是有可能的啊。
我开始无比切地盼望周五午的到来,虽然那意味着又要完成堆成小山的周末作业。连周一早晨都变得没那么令人不了,他坐在我车后座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会到了什么叫“一天之计在于晨”。
如果他喜我,那我喜他这件事,应该很显而易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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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觉不会,但怕自己又在自作多。
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种:“好听啊。”
我就低低地唱给他听,唱“为什么天这么安静,所有云都跑到我这里”,唱“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的毒药”,还唱“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还有,如果他是专门为了我跑来的,他为什么不直说,而要找个借呢?
十一月的一个周五午,我从卫生间来的时候,突然一闪看到崔放和乔易夏站在楼东面的窗旁。
有时候唱完一首歌,我会恬不知耻地转问他:“好听吗?”
他喜听周杰的,总让我唱这首。
那天他刚跑到我边的时候说,他是在教室里听到场的声音太闹,实在坐不住才跑来的。
有时候也唱,“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陪刘杨呢?
崔放似乎正和乔易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