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我突然希望这时候自行车突然长两扇翅膀,不受控制地把我俩带到某个找不到的荒岛上,然后在筋疲力竭的时候我蹲来,用一副商量的吻和边岩说:“哎,牙牙,你看我们也不去了,这里荒无人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这么喜你,你就试着也喜喜我呗?”
过一会儿,又凑过去:“还行吧?”
“……”我勒他脖,“怎么说话呢?”
如果是全班的试卷呢?或者全校呢?每每这样想的时候,我脑海中就会浮现一座试卷山,那上面漫山遍野全是白花花的试卷,试卷山上每隔一段时间还会试卷雨,于是试卷山就越堆越,或许最后会成为一座试卷通天塔。
“谁跟你是蚂蚱了,”我被他这句话逗乐,“等会儿就把你抓起来烤吃了。”
他。
我一这么说,边岩就在后面喊:“刘杨,卢沛要加速了,你们快骑!”
“不知啊,正挨批呢,原来诺贝尔班的班主任那么凶啊。
“……”我气急,匀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他脑袋,被他躲开了,只能转过愤愤说:“边牙牙你果然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我载着边岩,脚奋力蹬着自行车,想赶上前面的方啸和刘杨,有时回说一句:“抓紧了啊,我要加速了。”
大概会比我还要吧。毕竟我在长个的时候,它们也在长个,只是不知谁长得更快一。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
他想了想,说:“我一直觉得你很能跑啊。”
星期一早上,各科课代表把周末作业收齐。我同桌是英语课代表,她把收上来的试卷堆在桌角,一摞像座小山。我常常盯着那些试卷想,如果把中所有的试卷一张不落地收集起来,不知会堆多呢?
“你想怎么样?”他坐在后面有恃无恐:“跟你说卢沛,我们现在是一辆自行车上的蚂蚱!”
我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为着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幻想沾沾自喜:反正就算他不答应,也逃不这座荒岛,还是得和我在一起。
那天傍晚我们四个从学校一路骑回家,街边小贩的吆喝声响成一片。上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地烧成一片,抬看过去,睛里满是绚丽的彩。
这画面让我觉得好笑又窒息。
“哎?你怎么这么肯定?”
“啊?什么?”我回过神看他,“边岩怎么了?”
我想我这会儿脑门上肯定写满了“夸我夸我”。
课间的时候,我同桌站起来,一弯腰,两只手抄到那摞试卷最面,把那座小山铲到了英语老师的办公室里。
“你就差没写脸上了,”他看我一,“是不是傻?”
“哎卢沛,你小竹犯什么事儿了?好像正在挨老师的批呢。”
崔放走到我边的时候,我还在对着桌角怔怔发呆。
我心里把这句话来回咂摸了几遍,觉得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居然比直接夸我还值得兴。
第20章画画
“真的?”我半信半疑。
前面刘杨和方啸越骑越远,路微微有些上坡,我的后背沁一层汗,但却没怎么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