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久,就在第三天,新皇陛当真找上门来了。一门就叼住沈文昭,当堂来了个毫无避忌的大拥抱,像是相思账欠狠了,一时半会儿偿不上,非得先搂一把才能过关!
“虞,和朕回帝京嘛。”新皇陛嗓音低沉,分明是大人的嗓门了,后边拖长的调却还是孩儿式的,摆明了是在撒耍赖!
萧恒当然不是上门认错的,他从不认为事上贪一有什么不对,相反,若是不贪了,也就不了,难不成他家虞还想他不长么?!
他就是想把他回去,骗回去也行,诓回去也成,反正不能分开!
“唔,朕晓得了,虞一定是在怨朕没有三媒六证、八抬大轿地把你迎城,对不对?”
“多久都行。”多久都行,只要那位肯放你在这儿赖着不回。
“才打算在江南住一段时日,陛请先回。”沈文昭听惯了他撒时的调门,没等他使第二招,就一嘴巴咬死,说自己要在江南住,什么时候心好了,什么时候回去,撒的这位,您就先回吧。
“……”沈文昭听闻此言,一气壅在,几乎当场梗死!
这话听着是好话,细品又不大像好话,像是在说一句谶语――你沈文昭别说躲在我这儿,就是躲到了天边,新皇陛也必定要扎个筏追过去,一把逮牢你,关你城!
“……”沈文昭对着挂名师父,更加臊得说不话,憋了好久,不得已说一句:“您别问了,能让我在这儿住几日么?”
萧煜和廖秋离也不计较陛的不避忌和不讲究,恋慕中的人都是如此,他们也是过来人,都晓得的。把屋舍让来,让这对冤家商量去,商量得来他们就走,商量不来便接着留。
陛眉一蹙,开始扯淡。
“这个好说,只要虞跟朕回去,回之后,朕即刻请沈相商量,看看沈家要些什么聘礼,哦,是了,大婚当日,虞要凤冠霞帔么,还有,咱们要不要也个坐床撒帐之类的……朕也想试一回用秤杆掀盖,虞,你要不要描胭脂粉朕也想看……”陛越想越神往,几乎要当真,几乎绷不住想劫人,劫回去当真大办一场。
一件事么,其余的事,不论是朝堂还是“家务”,大多都是沈文昭说了算。如今是天,新皇陛又是二十的年纪,黏黏糊糊在所难免,偶尔黏糊过了也是有的,难不成这回特别格,这位忍无可忍,从帝京走,走到江南来躲一阵?
“什、什么?!”新皇陛大惊失,低低嚎了一声:“虞竟是要始乱终弃么?!想你我二人到如今,朕被你……也不三四百回了……你竟不愿和朕共白首?!难不成沈家还能容让这样的负心人?!回了帝京朕一定要找沈相问清楚!”他一副心伤心痛、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双目可见光,全上
“……陛,才只是个才,到了也只是个臣,压没打算和您共白首,您明白么?”沈文昭被他惹了,一不小心吐了心里话――未愿与君共白首,你我二人,不过是主仆君臣,还不到共白首的境地,说“大婚”什么呢?说不定某天就曲终人散了,说那么好听,难不成是要留待将来缅怀?